吕得闲一副狗腿的样子点了点头,“是,殿下。”
又转头对着孙锦翊说道:
“这位大人哪里的话,下官只是做了本该下官该做的......”
孙锦翊直接打断了吕得闲。
“大胆狗官,我等前来,入目虽没有难民涌现,房屋健全,除了泥泞一些的道路街道上生意往来也没有受天灾影响,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全然一副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
姬楚潇听着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你故意安排我等从县衙以南入城,才得以看见你想让我们看到的景象。可据本宫调查,县城以北,道路泥泞不堪,房屋倒塌,饿殍遍野,你作何解释?”
“城外桥梁横断,堤坝倒塌,大量的洪水如今还在往县城里倒灌,谈何安置妥当?”
吕得闲听后傻了眼,怎么这人知道的如此清楚,据他了解,他们不是今日才到吗?
早前,朝廷的拨款全被他吞入囊中,后因水患不断,又生贪意才又向朝廷求助,但怀安县如此惨状决不能让朝廷知道,因此早已经将难民全都赶往县城以北,用简易的大棚围了起来,原打算等拨款到手再送走钦差就把难民放出来,再把难民全都赶去修堤坝。
原本他的计划万无一失,没想到这人竟查到如此地步。
吕得闲惊恐的汗如雨下,顿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支支吾吾的朝着姬楚潇磕头。
“殿下明鉴,下官绝对没有什么心思,只是城北灾情比这边要严重一些,下官也在安排人员去照顾和赈济难民。”
孙锦翊难掩眼中的愤怒,继续道:
“照顾?赈灾?就是用一个大棚把他们像牲口一样围起来,每天用潲水一样的东西养着吗?”
姬楚潇也算是听出了一些门道,一脚踹在了吕得闲的身上,疼的吕得闲蜷缩了起来,嘴里直嗷嗷。
“殿下饶命,下官不敢......”
姬楚潇有些不耐,此事看来还有些蹊跷,愈发对此行不满,把气全撒在了吕得闲身上,边说边用力的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