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锦书和绿萼从外面进来。
锦书的眼睛肿得像个核桃,绿萼也不遑多让。
“娘娘您受苦了。”锦书哽咽。
苏和光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快别招我了,我这不是没事?”
绿萼低着头上前,给她换衣裳:“娘娘您不知道皇上当时多担心,鸾仪卫厉指挥使都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
苏和光叹口气,古代就是这样,处于下位的人随时可能被迁怒。
就说假如今日她有个三长两短,伺候她的人只怕都活不成了。
穿好衣裳简单洗漱过,膳食上桌。
她手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不方便拿筷子,她又不肯叫人喂,只得用左手喝些粥垫垫。
另一侧偏殿。
黎泽坐在上首,脸上乌云密布。
“情况如何?”
厉卓阳和禁军统领跪在下方,互相看了一眼。厉卓阳先禀报:“回皇上,臣带銮仪卫封锁了行宫。经过搜查,那条密道里还有另一条路通往山上,出口离行宫有近十里,臣带人追踪过去的时候,已经失去刺客行踪,不过臣带来了缉捕犬,相信抓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禁军统领接上:“臣配合銮仪卫加强行宫防卫,那条密道安排了人严密看守,又调动地方驻军,驻守在方圆二十里的山下,并将几个路口控制得密不透风,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黎泽面色缓和几分,把苏和光刚才给出的线索详细说了一遍。
厉卓阳若有所思。
“密道检查过了?”黎泽问。
“回皇上,检查过了,看开凿痕迹,密道恐怕有些年头了,最早动工的地方大约在二十年前。密道里发现一名死者,正是昭仪娘娘所说的太监,此人身上没有信物,经查生前是行宫最低等的洒扫太监。”厉卓阳道。
短时间内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不过……
他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道:“那太监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身上十八处利器贯穿伤俱在颈部,经仵作验看,刺第三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从伤口看,使用的利器是比簪子薄且锋利的……不知是何物。”
黎泽闻言挑眉,他知道。那个女人晕倒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剑簪。
按理说,嫔妃手上有那样精巧的利器,他该愤怒,该质疑她包藏祸心的。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甚至隐隐有些骄傲。
他的女人,能在那种危急关头反杀敌人,他怎能不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