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不光是一处产业,他们也时常过去住,就像另一个家,家被砸了,谁高兴得起来?
乐夫人啜泣道:“怎会如此?”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吩咐陪房去袁家报信,求伯父为她主持公道。
陪房领命离开,她又继续嘤嘤哭泣。
“好了,别哭了。”乐家主忍着不耐上前安慰。
乐夫人止了哭声,通红的眼中难掩愤恨:“罪魁祸首可别让我找到!找到我一定活剐了她!”
她年轻时就是个跋扈的,这次吃了这么大亏,怎肯善罢甘休?
乐仪缩在椅子里,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的异样很明显,之前一家人的注意力都在突发事件上,这时候终于被冷静下来的乐家主发现了端倪。
“仪儿,你怎么了?”
乐仪脸色剧变。
乐家主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躲闪,疾言厉色道:“讲!”
他极少如此严厉,别说乐仪,连乐夫人这会子看见他的神色,心里都有些发怵。
“我……女儿也并不知晓,只是有些猜测……”
乐仪不敢把话说死,更不想担责,起首便是这句。
接着才说了她在庄子上暂住的时候,怎么向管事刘氏吐露对苏和光的怨恨,刘氏又是怎么表示要为她出气。
在这之后许久不曾有动静,直到今天白天隐约听说刘氏大闹回春堂,被皇城司抓了。
“但这也不是我指使的呀……”
“啪!”
她还没说完,重重一耳光落下来,打断了她后面的辩解。
乐家主脸色铁青,目光骇人:“你是要把全家都害死吗?!”
乐仪又惊又怒,身体忍不住颤抖,眼泪滚落下来,但还是觉得委屈:“我没有!再说就算我有,那也是为哥哥报仇,我有什么错?!”
乐家主再度举起手,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直到被乐夫人一把抓住,他颓然地叹口气,推开乐夫人,一个人走出门去。
身后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他心如刀绞,乐礼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难道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