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於接过话,语气森森:“多喂几颗。”
常元白一脸扭曲,却敢怒不敢言。
慢吞吞地爬上船,接过丹药服下,边服药还边看了叶珩好几眼,眼里带着浓烈的怨念与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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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丹药入口即化,纵使他心中一万个想法,现在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叶珩神色漠然,见怪不怪。
他继任后就有意与每位长老打了交道。
这几人秉性各异,能一致同意推他上位,不过只是权宜之计,对他则是各有各的态度。
比如季同,几次相处他就发现此人是个秉性耿直之人,虽然粗犷,对门派感情却很深。
对自己做的决定,也未有过多余的置喙。
丹峰的岑长老,因着谢牧的缘故,他又专门去接触了下,此人除了性情孤僻,倒没发现旁的问题。
但是常元白……
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恶劣,原本怀疑他针对自己。
可刚才席於那毫不犹豫的一脚,又让他怀疑这人是天生讨嫌。
常元白阴恻恻地扫过他,重重一声冷哼,便拂袖去了自己房间。
岑长老也站直了身子,浑浊的眼珠缓缓转过一圈,落向谢牧。
谢牧抿了抿唇,上前道:“师尊,弟子跟长老去修炼了。”
叶珩点头。
大概是那日被他逼着把话说开了,谢牧有了些许变化,不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不仅处理财产险一事完成得无可指摘。平日里对他也更是亲厚,甚至到有些粘人的地步。
每次出门会向他报备,无论是去丹峰还是去珍玉阁,还有修炼时遇到的难事,领会到的一些感悟……
事无巨细,堪称啰嗦。
他这些行为,很像他那些偶尔被他表扬一下,就鼻子翘上天的外甥侄子们。
但谢牧跟他们比,简直天上地下。
同样闹腾,一边是贴心小棉袄,一边是黄毛鬼火惹事精,天天就知道让自己给他们“擦屁股”。
本来集团一堆破事儿就烦。
到时候谢牧回去,定能帮他镇住这群小崽子,省了他不知多少事情。
叶珩本想退而求其次,但如论怎么看,谢牧都是最优解。
毕竟培养一个助理不容易。
而他也已在他身上倾注了许多的心血。
到时他若肯,他也可以让他在叶家寄名。
将修真界的师徒印记,换成现代社会的法律契约。
同样地牢靠,同样地不会再让他的心漂泊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