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她都是他终其一生也戒不掉的瘾。
回到房间,墨允谦把温亦欢放到床上,又给她拉好被子。
墨允谦想下楼给温亦欢煮红糖姜茶,他刚站起来就被温亦欢拽住了衣角,她委屈巴巴的问道:“你去哪儿?”
墨允谦的心跳骤然加速,老婆的语气是舍不得他离开吗?
他微微俯身,摸了摸温亦欢的额头,“我去给你煮红糖姜茶,喝了你会好些的。”
温亦欢忙不迭摇头,“不要,我想要你留在这里陪我。”
身体脆弱的时候心理也会不自觉脆弱起来,温亦欢就特别想墨允谦可以一直抱着她。
看着她可怜兮兮,委屈祈求的眼神,墨允谦哪里舍得说不,他交代了楼下的佣人熬好汤送上来。
温亦欢倚靠在墨允谦怀里,他伸手放在温亦欢小腹上替她暖宫。
虽然有墨允谦在,她会感觉好些,但是生理上的痛也不可能消失。
她忍不住抱怨道:“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你们男人就不用经历生理期?
怎么什么痛苦的事情都要我们女人来经历?”
墨允谦望向温亦欢的眸里满是温柔,他的手也没忘了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温亦欢的小腹,“在你怀景初的时候,我就曾向上天祈祷,要是我能承担你的所有痛苦就好了。”
她怀孕时直到生产的前一天还在孕吐,长期呕吐灼烧了食道,她吃不下睡不好。
她本就纤瘦,怀孕了以后孩子又折腾她折腾的不轻,更是瘦的身上没有半点肉。
孕后期,她全身水肿,难受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生产时医生让他签了无数份病危通知书,他一只手握着温亦欢,一只手颤抖着签字。
他手上全是血,病危通知书上也沾上了鲜红醒目的血,他的手巍巍颤颤,竟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那个时候他心里在无数遍的祈祷,要是这些苦,这些难,他能替温亦欢来承受就好了。
墨允谦握住温亦欢的手,他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那些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温亦欢的额头,头丝。
“亦欢,委屈你了。”
温亦欢靠在墨允谦怀里,她闭着眼睛,小脑袋不停的蹭着墨允谦的颈窝凑,她眷恋着他身上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