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里过的很慢,孤独如潮水把小小赵淹没。
他和父亲之间的对话,变得越来越单调,有时候能说一句话都是奢侈的,天地间都是孤独。
如果只是孤独还算是好的,那年的夏天,是他们父子离家一起放鸭子的第二年夏天,
早上起来,风吹到皮肤上冷飕飕的,中午天黑的乌压压地。
临近黄昏时,一道闪电划过天边,雷声咆哮着从天边滚动过来。
暴风雨开始歇斯底里,,雷声仿佛就在两人的耳边炸开,一声声莫名嘶吼响起。
晚上,有风透过船舱刮了进来,风里带着极大的腥味,十分难闻,让人恶心想吐又让人揪心。父子俩被这种腥气熏的睡不着,这种气味,小小赵曾经在蛇蜕上闻到过。
半夜里,闪电变得密集,雷声不断在两人的耳边炸开,一声声嘶吼里夹杂喘息声传来。
外边的各种鸟啊,虫子,鱼儿觅食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恐惧袭上心来,父子都不说话了,大概三个时辰左右,天地间重新恢复平静。
第二天天大亮了,小小赵放鸭子,在不远的芦苇荡里,小小赵,发现了一大片芦苇被压倒,芦苇丛里有一条隧道一样的洞,那洞大概有人高,蔓延到远处的淮河里。
那次放鸭子回去后,老赵再也不去放鸭子了。可是过了十多年,他不得不再次驾起小船,重新拾起丢下十几年的养鸭子手艺,走上父辈的道路,出来放鸭子。生活可以让怯懦的人变得勇敢。逼着老实人起来造反。
因为老赵实在是没办法,家里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老婆突然得了一种疾病,腿脚发软,干不了重活,地被地主都收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