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子敬的注视下,她很快恢复平静,重新站回凳子上,轻咳了声:“二哥,我不是害怕哈,我只是看这鱼好像有点活,还会蹦,差点溅水到我身上,所以我才躲的。”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拿起锅铲,想学记忆中白婉的动作颠锅把鱼给翻个面,可那鱼丝毫不给面子,牢牢黏在锅底。
别说颠锅了,就连铲都不太能铲动。
她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翻动一角,可以看到鱼已经有些焦黑,散发着淡淡的糊味。
烤鱼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苏年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只是皱了皱眉头,继续翻炒着,那附在锅底的鱼肉根本铲不动,她只好炒能翻动的部分,炒着炒着,鱼肉和骨头逐渐分离。
苏年年不信邪地炒着,丢了一把生姜进去,也不管是否将它们炒散,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拨弄着。
厨房里的烟越来越大,青烟转为黑烟,到处弥漫着浑浊的焦糊气味,苏子敬才发觉不对劲,抱着紧紧握着沾有黑色鱼肉锅铲的苏年年跑出去。
苏年年的小脸灰扑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厨房,心有不甘。
若不是苏子敬拉着,她还想进去继续和那鱼大战三百回合。
都是一样的步骤,为啥她做菜就像是要火烧厨房,别人做的就是色香味俱全,不对劲。
肯定是没加油的错,对,就是这样,苏年年试图安慰自己。
苏国邦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在柴房做零件,刚静下心来,就闻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还以为王桂花在厨房捣鼓啥呢,结果出来一看,血压瞬间飙升,差点原地晕过去。
一大一小站在冒着滚滚黑烟的厨房前,小的拿着铲子还想往里冲,大的拼命拉着。
这是要烧厨房的节奏啊!
不过就算他要晕,也得把火灭了。
苏国邦抄起水缸边的水瓢,冲进厨房,将水浇在锅里,嘶啦一声,锅里顿时浮起一层黑的看不清是什么的粉末,似乎挑衅般对着苏国邦说,谁吃谁死。
他不禁咂舌,蹲下把灶台里的堆得七八分满的木柴抽出几根大的,拿到院子的空地上,插进土中让它自动熄灭,这才松了口气看向灰头土脸的两人。
“你奶不在就搁这拆家呢!你们两个小崽子倒是没事,等你奶回来我就惨了。”苏国邦看着还在冒烟的厨房,又看了眼不早的天色,左眼皮直跳,可以想象到王桂花骂人的场景了。
苏年年将锅铲往身后藏了藏,露出白净的小虎牙,不好意思地冲苏国邦笑笑,像极了唱戏的黑脸包公,让苏国邦装出的严肃模样一秒破功,捂着脸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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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回家路上的王桂花和苏子宁。
“宁哥儿,你有没有看到村里的黑烟?也不知道是谁家走水了!”
“奶,哪呢?”
苏子宁顺着王桂花指着的方向望去,黑烟弥漫,似一团团翻滚的乌云笼罩在村子上方,使天空都带着几分沉闷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