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凑近苏哲,大声说:“狗蛋,你说大点声,叔耳背。”
苏哲:算了,别说了,越说越难受。
他扶着不明所以的三叔公,再次回到大伙面前回答问题。
“我跟国邦商量过了,到时候领取木犁和交还木犁拿钱,都是得验收的,合格的就能拿钱,若是偷奸耍滑不好好干的,第一次返工,发现第二次,就取消他改装木犁的资格,不过我相信,咱们村没有这样的人,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附和,心里对其中利害关系门清。
这是帮县衙做事,不是在玩扮家家,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要是真有人做这样恶心人的事,被村里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事小,连累整个苏家村,那就是罪人,祠堂里的牌位都会被移出去,这可是比死还要可怕的惩罚。
因为这意味着死后都不能被家族所接纳,灵魂将永远漂泊无依。
不过有苏国邦在,大伙也算是稍稍放下心来,他在做木犁这块算是老师傅了,有他把关,肯定没问题。
最关键的问题来了,说这么久,他们根本不会做木犁啊!
“村长,国邦爷爷能教我们做吗?”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苏年年在她爹怀里,寻声望去,瞧见了一个穿着满是补丁单薄衣服的瘦弱小孩,看着年纪和她三哥差不多大。
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稳重和成熟。
见自家闺女一直好奇地打量着说话的娃娃,苏志坚唏嘘地叹息一声,跟苏年年解释。
“这娃娃叫苏平安,是最靠村里的人家,他爹去深山打猎被猛兽咬死了,娘也因此一蹶不振,没多久跟着去了,家里就剩他和奶奶,这活要力气,估计他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