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松从地上爬起来,两只眼睛已经肿了,但他此刻的怒气显然压过了疼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带着风声直逼阿影面门。
阿影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潘松的攻击,反手一记肘击,直击潘松的侧腹。潘松吃痛,闷哼一声,但并没有停下攻势,反而借着疼痛激发了更强的斗志。他的拳脚变得更加凌厉,招招直逼阿影的要害。
拳脚交错,不时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对招后,阿影的拳头停在潘松的胸前,而潘松的手也直冲阿影的面门,两人对视片刻,随后同时松开了手。
潘松喘着粗气,心情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痛快,老子总算舒服了些,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说吧!找我来作甚!”阿影捡起扔到地上的剑,微微低头擦拭上面的血迹,重新插回剑鞘中。
潘松不顾形象地瘫倒在地,看着夜空满眼的繁星,双头垫在脑后,嗓音莫名带着几分感伤,“我做错事了,将军以后怕是不会再重用我!”
阿影挑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潘松露出这种神情,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调侃问道:“你做了啥十恶不赦的事,说来听听!”
潘松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要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我心里还好受些,错就错在替天行道上。”
他和阿影一个管外,一个管内,他主要的职责就是盯紧城外皇帝派来的人,不准他们入城。
前日,潘松照例在外巡视,偶然发现该死的太监躲在帐篷里玷污良家女子。
没了那玩意还能霍霍人!狗玩意!
既然看到了他又怎么能视若无睹,原想着打晕太监然后把人救出来的,谁曾想那女子刚烈的紧,趁他打晕人后,用发簪把人活活刺死,自尽帐中。
阿影说道,“这种烂人,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这么一个小喽啰,皇宫里多的是,想来没人会在意。
“若是旁人,自然不打紧,但他是安庆的干儿子!”潘松语气忽的严肃起来。
安庆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太监,这事,肯定会传到皇帝耳中,万一再派个不好糊弄的,影响将军的计划,那他便是罪人。
阿影收了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缓缓问道:“那将军有说什么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啊!就是个砖瓦匠,往后怕就这样了!”他堂堂一个暗卫,派他来干这活,那将军的意思,他不动脑筋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