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层都是独立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型空间，里面被安排了各种考核手段，来对书院的弟子乃至夫子能力进行磨砺。

而且越到上面，考核的手段越是凌厉。

李牧印象中，原身在尚未冲境失败前，曾经到达过问天塔的第三层，不过也仅仅是短暂在第三层停留了片刻而已。

至于原身冲境失败，李牧占据了他的躯壳之后，浑身再无半点修为的李牧，自是连闯关问天塔第一层的能力都欠奉。

所以。

算下来，他已经整整有二十年没来书院后山了。

书院后山。

问天塔。

等李牧和周子路过来时，恰巧碰见几位夫子正带领自己的徒弟前来塔内磨练。

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其中正好有他的一位老仇人，翠竹院的夫子段青。

段青看到李牧和周子路，自然免不了嘲讽一番道：“李牧？我没有看错吧？二十年都没在问天塔看到你的身影了，如今你刚收了一个废物徒弟，就迫不及待地将他带来这里试炼，怎么？是打算刷新我天问书院问天塔考核书院弟子的下限吗？”

李牧微眯着眼，冷冷瞥了他一记道：“段夫子，我记得院长昨天是罚你闭门思过的吧？这么快就出来乱吠了，难道就不怕院长加重对你的惩处？”

段青耳听李牧居然用“乱吠”一次来形容自己，摆明是将自己当成乱叫的狗，气得脸色当即铁青，怒不可遏道：“李牧，身为我天问书院的夫子，满口脏话，你哪里还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哼，段某今日带弟子前来问天塔试炼，早已请示过曾院长……”

然而李牧却没再理会他，而是转身冲一名身穿书院藏青长袍院服的绝色佳人拱了拱手施礼道：“见过清秋夫子。”

绝色佳人正是天问书院十院中排行第一的风雅院夫子萧清秋。

说起这位清秋夫子，她是信国靠山王萧道成的女儿，算上来，与信国国君萧衍乃是堂兄妹的关系，所以在信国的地位可不算低。

再加上她生的天香国色，自成年以来，一直被誉为信国皇室第一美人，因而追求者可谓如过江之鲫，难以计数。

只是这个女人自幼便天赋异禀，于诗词方面颇有建树，故而在如今不过才三十余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知命的境界。

也是因此，却也让不少追求她的男子望而却步。

萧清秋礼貌地朝李牧回了一礼，道：“李夫子，当年你凭借‘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这句诗，让曾院长破格为你开了清风院，不知这首诗的上阙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