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哑口,再度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侧的涂山锦。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是涂山锦没办法控制体内的媚药,才造成的如今这个尴尬的局面,他李牧不过是个被动承受者。

涂山锦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又一次尝试开口解释道:“阿婆,此事说到底责任在锦儿,我们青丘后起之秀中不乏天资卓绝者,实在不行,咱们不妨从那些天赋异禀的后辈天骄中挑选一两个作为下一任族长来培养……”

“不行!”

哪知,涂山锦的话还未说完,却被翁阿婆一口拒绝道:“锦姑娘,你不说,并不代表老婆子心里不清楚。这次潜入我青丘的,必然不是什么小蟊贼,想必应该是西方魔教的某个妖人吧?”

说到这里,她故意一顿,观察了一下涂山锦的神情。

见涂山锦默然不语,她心中便即了然道:“眼下这些魔教妖人既然盯上了我们青丘,就断然不会再给我们慢慢发展壮大的机会。所以,我们青丘如今需要的是像你这般修为强大的族长,而非是拥有潜力的后起之秀!”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涂山锦也只好朝李牧投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好了!”

翁阿婆目光定定地望向李牧,道:“李夫子,老实与你说了吧,这次你与锦姑娘的婚事已成定局,老婆子只是通知你一声,而非是征求你的意见。婚礼就定在明天吧,正好明天是我们青丘一年一度的乞巧节,族人都会聚集过来,你们俩就在族人的见证下完婚。”

言罢,她淡淡地瞥了涂山锦一记,道:“锦姑娘,为了我青丘狐族的安危,想必你不会私自放走李夫子,让我狐族陷入族长元阴丢失遭受族人猜疑的混乱不堪境地吧?”

涂山锦:“……”

事已至此,她也再没有了退路,只好朝李牧露出一抹歉然的神情,道:“李夫子,抱歉,恐怕只得委屈你留下来了。”

李牧还能再说些什么?

眼下他不过是一个养气境的低修儒士,面对两位洞玄境的狐族大能逼婚,除了点头应允,恐怕也没办法进行反抗了。

定下了涂山锦和李牧的婚事,翁阿婆心情终于好了起来,挥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路上。

似是察觉到李牧的情绪低落,涂山锦安慰道:“李夫子放心,明日的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主要是让翁阿婆和我的那些族人安心,等婚礼一结束,我立马送你回天问书院。”

李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