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上官家有一位小姐,这位小姐在年幼之时便天赋极高,方才她口中的锦云缎与雪纺绸皆是重川上官氏蜀锦的款式。
而这蜀锦,正是上官家七小姐年幼时研发出来的新品绸缎,近年来一直增添改良,哪怕到现在也依旧风靡各国,毫不过时。
这句“凭我叫上官楚越”当真让人服气,难不成,还会认错自己制成的布?
说罢,酒楼掌柜便带着几位伙计恭声道:“见过七姑娘!”
楚越连忙转身,扶起微微躬身的掌柜与两位伙计,笑道:“韩掌柜不必多礼,本来我今日并无这般打算的,只是,我方才在楼上已经看到了,这位老爷是自己不小心扭了脚才一时之间没站稳摔倒的。”
那位中年老爷就算是再心大,也不好再胡说八道下去了,那可真的会被群殴的呀。
于是他腆着脸讪讪道:“是我自己摔的,与这位小兄弟无关,我向你道歉。”
那年轻伙计竟是一时之间不好意思了。废话,这么多人看着,还让自家七小姐为自己出头了,能不害羞吗?
见状,楚越亦微微躬身道:“方才我亦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老爷海涵。”说罢,她望了周围一圈紧接着大声道:“今日破坏了各位贵客的雅兴,所以,我上官楚越在此作主,今日拿到号码牌的所有席位都得半价优惠。”
事毕,楚越当然不忘前去结账,只是韩掌柜硬是不肯收钱,推搡道:“既然是七姑娘跟您的朋友来自家酒楼吃饭,我怎么好收您的钱呢?”
倒是楚越硬是要将银钱塞到韩掌柜的手里,还开着玩笑道:“我方才已经是自作主张减免了在座所有顾客的一半银钱了,若是您再不收我这份,那我们庆云楼今日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呀?”
这话一出,韩掌柜便知小姐之意,也不好再推辞,便收了这份钱,目睹着两人离了庆云楼。
站在他身边的那位伙计忍不住由衷感慨道:“真不愧是七姑娘啊,太威风了。”
“是啊!”就连韩掌柜也附和了一声。
二人是一路走回的紫元宫,到了宫门口,裴嗣才笑问道:“早就该想到庆云楼是上官家的产业的,不过为何只开了这么一家川菜馆?又为何在重川城不见一家上官氏酒楼?”
楚越听罢转身倒退着走路,淡淡回道:“裴公子这是在请教我生意经吗?”
见裴嗣笑而不语,她才缓缓道:“做生意呢,最重要的便是要符合客人的口味,苏杭城内能吃辛辣口味的人并不多,一家自然就已经足够了;至于重川,慕容氏的酒楼起步确实比我们家要早,早已经民心所向,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菜确实好,所以我们没这个必要再花费人力物力去与他们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