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淡淡道:“就是因为你刚刚醒过来,才不适宜大鱼大肉,病人就该吃清淡些不懂啊,还顶嘴?”
难得有个机会让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不能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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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连忙一手抓起另一只手,然后再轻轻放下,可怜兮兮道:“越儿,你看,我这撞到了脑袋,还躺了几天,全身一点力气都没了,手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拿碗拿勺子了。”
楚越冷哼一声,但还是口是心非地服侍着他一口又一口吃着那碗白粥。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只见二师兄绥仙愣在门外,三人大眼瞪小眼,绥仙见状,连忙拱手道:“师弟师妹,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啊,继续继续!”
说罢,转身关上了房门,狂奔离去。
楚越正想拿着空碗离开学舍,却见他嘴边还有一些残留的粥水,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丝帕,丢到了他手上,这才讪讪出了门。
裴嗣拿起那块丝帕,只见上面绣着一朵腊梅花,他浅笑道:“见你一直守在我身边,我怎么舍得醒来呢,若不是见你一直眉头紧锁,怕你担心,我宁愿这样一直睡着,毕竟有你在我身边的感觉,真好。”
凌王府,燕韶书房。
中央常年竖着一大块屏风,上面悬挂着一整幅华夏大陆四国区域版图。
几个时辰前,凌王燕韶就站在这幅巨大版图前,紧紧盯着整条东冥国边境线,这条边境线极为狭长,与其余三国皆有接壤,虽说边境之上的戍守之士皆是当初跟随着几位老将征战沙场的百战之兵,极为强悍勇猛。
但毕竟那只是表面之假象,他自是最为清楚,内里其实早已破败不堪,经不住太多的风吹雨打了。
相较与野心勃勃的西越以及志在中原的草原而言,燕韶自然更为相信南阳。
若是南阳永安王世子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联盟之事,与之一见探个究竟也未尝不可,于是他喊来了长子燕暮河,答应了裴嗣的请求。
书桌之上,依旧赫然放着一张宣纸,上书“裴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