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坐在对面的那张藤椅上,淡淡道:“你手上的那块调兵令牌,总算快要派上用场了。”
早在裴嗣请旨前往东冥时,便顺道为王府请了一道调动城外守军的令牌。但奈何永安王戍守青川、剑阁边境,世子裴嗣远赴东冥,如今那道令牌便落在了无越手中。
无越听闻这有如晴天霹雳的言语,终于睁眼望向他,坐直了身子沉声道:“他们有动作了?”
重川城的倒春寒来得很是猝不及防,就连楚华都顾不上士子风范,双手插袖道:“陛下已经一步一步削弱了他们的职权,想必我三叔的忍耐力快到极限了。”
无越一直都觉得,虽说这是必然的后果,但是这也算是逼着人家反的法子,还不如一刀了结来的痛快。
估计是他离开宫廷太久,久久未曾沾染官场倾轧,忘记了在这座修罗场中,师出无名,往往会适得其反。
“你有何打算?”他说的自然是城外守军的兵力部署事宜。
谁知,上官楚华非但没有回答,还反问了他同样的问题,无越顿时间眼神锋锐至极,但那份杀机也只是转瞬即逝罢了。
无越眼中的一瞬杀机楚华自然尽数收在眼底,但不知为何,见到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竖起全身的毛,冲着他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上官楚华感到很满足。
这一年来,他跟无越来往密切,仿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是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