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也是跟着何秋、槐花、许小年他们几个一起去上学。
放学也在一起玩。
所以,这几个小的关系打小就是比较磁。
要不然,就凭闫闯这张臭嘴,谁爱跟他玩。
中午,何秋带着一帮院里的孩子们,风风火火的放学了。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何秋刚踏进家门,便急匆匆地走向炉子,一把掀开了锅盖,“咦,奇怪!饭怎么没了?”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困惑,往常上学的时候,他爸老何总是会提前把饭准备好放在锅里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亲切的问候:“小秋!是你回来了吗?”话音未落,一位和蔼的大妈笑着走进了屋子,正是邻居一大妈。
“易奶奶!”何秋连忙放下锅盖,礼貌地跟一大妈打起了招呼。
一大妈一眼瞥见他正对着空锅发呆,便笑着解释道:“你爸今天没给你准备饭哦,他让我告诉你,直接去我家吃。走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开饭呢!”
何秋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哎!好嘞!这就去!”
四合院里的关系就这样,互相帮着照看孩子们都是常有的事。
东厢房老贾家。
槐花推开门,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大声喊道:“奶奶!我回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早上,槐花只吃了两个干瘪的窝窝头和一碗稀薄的疙瘩汤,对于正处在生长发育期的她来说,那点食物根本不够填饱肚子。
此刻,她的肚子里仿佛有个无底洞,正不停地咆哮着。
一踏进家门,槐花的目光就被厨房里琳琅满目的菜肴吸引住了。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好奇地问道:“咦!奶奶,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您怎么买了这么多菜?”
贾张氏嘴角挂着笑意,轻声说道:“傻孩子,你是不是把你妈今天要回来的事儿给忘了?”
“我妈?……”槐花听到这句话,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的形象已然变得模糊不清。
想当年,秦淮茹案发之时,槐花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
时光匆匆,转眼间十年已过,这期间她几乎未曾见过母亲一面。
童年的槐花是悲惨的,她跟哥哥姐姐们不同。
自打记事起,她就没了父亲,母亲又判了十年刑。
在这个残缺的家庭里,奶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然而,奶奶的性格却自私冷漠,还深受重男轻女的观念影响。
槐花无依无靠,在奶奶的冷漠与偏见中,她的童年,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辛酸与悲苦。所以,要问槐花对秦淮茹的感情,相比是很复杂。
可能是,爱恨交加吧!
“槐花,你想什么呢?赶紧过来吃饭吧!”
“咱们晚上吃好的,今儿个中午就吃俩窝窝头凑合凑合吧!”贾张氏其实并非出于节俭,而是她生性懒惰,不愿费心准备。
于是,她将早上的剩饭重新加热了一番,便端上了餐桌。
所谓的饭菜,无非就是几个粗糙的窝窝头,外加一碟看起来黑乎乎、毫无食欲的咸菜疙瘩。
槐花虽然满是无奈,但肚子却饿得咕咕直叫。
无奈之下,她只得拿起那个粗糙的窝窝头,默默地啃了起来。
窝窝头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糙,吃上几口,就着凉白开顺顺嗓子,才能继续咀嚼。
然而,对于槐花来说,这样的生活早已习以为常。
从小到大,她早已适应了这种简朴而艰辛的日子,每一口窝窝头,都承载着她对生活的坚韧与不屈。
前院闫家。
三大妈一边忙着从橱柜里给闫闯取出碗筷,一边转头对坐在桌边的三大爷闫埠贵说道:“老闫啊,我早上听柱子说,秦淮茹今天要回来了,是吗?”
“那咱们需不需要去搭把手,帮点什么忙啊?”三大妈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
闫埠贵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小酒,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缓缓说道:“嗯,不用了。柱子已经去找了安五爷,让他帮忙把淮茹接回来。”
“那你下午没事的话,去贾家嫂子那儿帮帮忙,做做饭啥的。晚上咱们都去她家,给淮茹接风洗尘。”闫埠贵吩咐道。
三大妈听了,微微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还接风洗尘呢,她这是从老改那儿回来的,又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儿。”
“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闫埠贵一听,有些不悦地放下了酒杯,“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淮茹当年的那些罪过,也该赎得差不多了。况且当初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下了那些事情……”
一旁的闫闯,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眨巴着眼睛,对奶奶问道:“奶奶,您刚才说的秦淮茹,是不是槐花的那个妈妈呀?”
这几年来,院子里的人们似乎都默契地避免着提及秦淮茹这个名字,即便是偶尔谈论起,也总是会刻意避开小孩子们,生怕他们听到些什么。
也因此,院子里的孩子们对于秦淮茹的事情,大多都知之甚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三大妈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没错,不过你得管她叫秦姨,记住了吗?”
闫闯乖乖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哦!记住了!”紧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奶奶,那秦姨当年是不是因为当‘破鞋’的帽子,所以才被抓起来的?”
三大妈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支吾道:“这……”
闫埠贵见状,眉头紧锁,生气地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呵斥道:“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闫闯却毫不在意,梗着脖子辩解道:“我没胡说,许小年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还说这是听他爸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