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沅沅被这突如其来的火药味吓得小声呼唤:“嫂嫂……”而宋澜那张憨厚的脸上也不免露出焦急之色,他劝说道:“娘,何必闹成这样,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吗?”
沈烟将惊慌失措的沅沅护在身后,眼神坚定无比:“沅沅莫怕,嫂嫂告诉你,属于我们的东西,必须要勇敢夺回,否则时间一久,别人就会把这当作是理所当然。”
朱氏愤怒至极,她感觉被彻底误解了:“听听,你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只是一辆车的借用,却被说得好像我们要私吞一样!”
“沈烟,我曾经夸赞你心地善良,现在看来,是我有眼无珠。霖哥儿娶了你,真是我们宋家的不幸!”
朱氏彻底丢弃了往日的伪装,丈夫的忠告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对沈烟的不满如同野火燎原,那些昔日的甜言蜜语,不过是对她手中财富的贪婪。伪装被撕破之后,她再也无所顾忌,所有的不满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沈烟,你嫁入宋家后,未能使婆母和夫君欢心,是谁日复一日地开导你,慰藉你?你嫌弃家中饭菜,跑来我家蹭饭,是谁可怜你施舍一碗白米粥?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对你种种的好,你如今反过来咬我一口,你的良心何在!”
面对朱氏的指责,沈烟冷静回应:“大婶娘,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那些所谓的慰藉,不过是为了我那些金银首饰,顺便离间我和婆母的关系罢了!每一次的安慰,都意味着我需要用一支描金钗作为交换。”
“那一碗粥,换走了我一支嵌珠簪。你不要假装圣洁,当你拿走那些东西的时候,你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了。”
“至于婆母不敢跟你争执,简直是笑话。并非不敢,而是感念以往你家对我们的一点帮助之情。”
“但是,你们口中的帮助,不过是当年夫君考秀才前,婆母向你家借了二两银子疏通关系。或许从那时起,你们就已经在盘算着将来要借此沾光,否则,这么多年怎么会对我们不闻不问。”沈烟的每一句话都如冰锥刺心,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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