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当年遭遇过这些,知道被整个社会舆论批评的滋味,而泰勒脸皮薄,更注重外界的评价,那种不愉快的体验会更加深刻和难以承受。
虽然自己中途出手挡下一部分非议,但泰勒的名誉也依然遭到很大的损伤。
这种损伤是不可逆转的,就像是身体挨了一刀,即使伤口能复原,但受伤时也会疼,事后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对公众人物来说,就是抹不掉的污点。
当时泰勒有多难,是怎么扛过来的,他没在身边,对此一无所知,但设身处地想想,当时应该会很难。
林克看着对面还在生气的女人,第一次后悔当初的做法。
去年四月份在分手时,就该果断撒手,不应该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纠缠不休,给泰勒带来无尽的麻烦,毕竟泰勒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游戏里的NPC。
“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了?每次我怪你你都会说你错了,可你什么时候改过?你没办法改正就早点说,为什么要骗我?你觉得我很傻很好骗吗?”
泰勒说着话,眼泪忽然扑簌而下,像是剪不断的雨,瞬间白皙的脸颊变得湿漉漉的,精致的下颌变成滴水的檐角。
林克拿着纸巾坐到她身边,想要帮她擦拭眼泪,却被泰勒用力推开。
他坚持这样做,泰勒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一口咬在他的手腕,咬得非常狠,眼泪也很快打湿他的手臂,泰勒咬着他的手腕,发出一阵低沉的哭声。
林克伸出手抱着她的肩膀,像是过去那样,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
泰勒在他怀里哭了三四分钟才渐渐平静下来,忽然一把推开他,捂着脸迅速离开小客厅。
林克看着湿漉漉的新衬衫,以及手腕上清晰可见的带着血迹的牙印,沉默两秒,重新回到餐桌前吃鱼。
他决定明天就回洛杉矶,从今以后除了看孩子,尽量少见泰勒,也不去打扰她。
不管她有多少个男友,也不再过问,就让她像上辈子那样放纵肆意地活着,当作一个爱过的陌生人。
过了十多分钟,在他要收起餐盘时,泰勒忽然重新出现在小客厅里,金色秀发被重新梳理过,披散在肩膀上,脸颊也补过粉,涂抹过唇彩,重新变得精致俏丽。
只有掩饰不住的红眼圈,水润的蓝色眼眸,证明之前的事不是幻觉。
“放下,我还没吃完。”
泰勒说道。
“凉了。”
“我不在意。”
泰勒重新坐下来,准备吃鱼,林克拿起盘子回到厨房将鱼肉和披萨重新加热,端到餐桌上。
他回到小客厅的时候,泰勒正在喝啤酒,一升一罐的徳国黑啤,不知喝了多少,脸颊红红的。
“给,这是你的。”
泰勒推过来一罐打开的黑啤。
林克喝了一口,看着在吃披萨的泰勒说:“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放不下你就纠缠你,还让你怀孕,给你带来很多很多麻烦,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给你的生活增添新的麻烦和困扰,这样你会觉得好一些吗?”
“.你真是个愚蠢之极的男人,喝酒!”
泰勒拿起啤酒说道。
林克跟她碰了一下。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东边的阳光穿透大雾山原始森林间乳白色的雾气,掠过如碧蓝色宝石般的湖面,温和地投射到床脚的玻璃窗上,房间里变得通亮。
忽然他看到一个高挑的下身缠着毯子的光洁背影,提着鞋子和裙子内衣内裤,正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亲爱的,你去哪?”
林克揉了揉额头喊道。
光洁的背影忽然停下来,缓缓转过身,把毯子往上提了提,遮挡住透着粉色的白皙之处,女人正是泰勒。
刘海乱糟糟的,白皙精致的脸颊比昨天多了一些红润晶莹的光泽,眼睛也亮晶晶的洋溢着春色,只是夹杂着一些羞赧。
“咳!你醒了,昨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不小心睡到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误会。”
泰勒眨眨眼睛说道。
林克无奈地看她一眼,“我们睡过那么多次,有必要这样尴尬吗?”
“不一样,我们分手了,还有我们昨晚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做别的事,你不要胡乱加戏。”
泰勒红着脸喊道。
林克点点头,指了指她手里的内裤,“那条是我的,你的应该在小客厅里。”
泰勒连忙丢下手里的平角裤,气恼地看他一眼,“昨晚你没有喝醉?从头到尾你都是装醉,骗我上床?”
林克摇摇头,“我只是喝醉不是失忆,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有些片段只要用力想一想,还是能想起来的.我记得是你主动的,你说很久没做过了。”
“闭嘴!你最好忘了昨晚的事情,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泰勒轻哼一声,光脚踩着白色羊绒地毯,气冲冲地往外走,正要拉开房门时忽然停下来,转身看了看他,眼神不善地说,“出去!这是我的卧室。”
林克耸耸肩膀,起身穿上短裤、衬衫,在泰勒的催促下,离开了她的卧室。
走到过道上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重新推开卧室的房门,就看到泰勒趴在床上,用拳头捶着床铺,两条大长腿不停晃荡。
听到开门的声音,泰勒猛地抬起头,羞恼地问道,“你还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别紧张,我记得昨晚我们好像没做安全措施,你在安全期吗,如果不是记得吃避孕药。”
林克说道。
“出去!”
泰勒拿起一个抱枕砸在门上。
林克摇摇头,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