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第一附属医院内,宋医生的大名无人不晓。
她平素性情温和,然而骨子里却并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这日,面对媒婆痣那尖酸刻薄、指鼻谩骂的挑衅,宋念终于不再选择忍气吞声。
“哦?原来在你心中,我们赵家是这般不堪?”
宋念目光如炬,话语如利剑出鞘,“我倒觉得,有必要与我婆婆深入探讨一番,看看我们赵家究竟做了何等荒谬之事,以至于招致如此误解。还有,请收起你那指点江山的手指,有话好好说,别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自以为是挑起争端,却又口齿笨拙、词穷理亏,真是毫无本事可言。你说我诬陷宋母,可有确凿证据?若无实据,我便要找主任评评这个理。至于医术,你又是哪根葱,竟敢质疑我的专业能力,还妄图让我向你解释我会什么?”
宋念语速疾如风,字字句句如连珠炮般击打在媒婆痣心上,不留丝毫反击余地。
她将手中那篮精心采摘的金银花轻轻放下,那是她目前唯一的经济支柱,每一枚铜板都被她视若珍宝。
她深知,这不仅仅是对个人尊严的扞卫,更是对家庭生计的坚守。
“看来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某些人越发嚣张跋扈!”
宋念冷哼一声,眉眼间满是坚毅,“难道就你有嘴,就你能说?若是真闲得发慌,不如去田里劳作,别连路过的粪车都要品头论足,咸吃萝卜淡操心!所谓误会,分明是你们一再口吐恶言,引发他人误解,如今反倒倒打一耙,怪罪于我?”
媒婆痣瞠目结舌,她从未见识过如此硬气、锋芒毕露的宋念。
以往她们只需略施手段,甚至抛出几句闲言碎语,宋念便会瘪嘴欲泣,逆来顺受。
如今眼前的宋念,仿佛脱胎换骨,令她惊愕不已。
“你!你!”
媒婆痣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唇边那颗醒目的媒婆痣也随之颤动。
她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温顺如羊的宋念竟有胆量如此顶撞自己!
“我!我!我怎么了?难道我非得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任由你们肆意欺凌、践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