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孬,这个即将年满六岁的小女孩,在某些人眼中已不再是个可以任意摆布的小生命。
刘野菊自己的处境——嫁给了一个年迈的单身汉,家中兄弟子侄成群,没有人会相信她会让狗孬回到那样一个家庭去受苦。
刘野菊情急之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前移了几步,面容因焦急而显得扭曲,“那是我亲生的女儿,我凭什么不能带她走?”
这段时间,生活的重压让她消瘦不少,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干枯如枯草般的头发,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环绕四周,昔日的嚣张气焰如今更添了几分让人心寒的恶意。
面对刘野菊的质问,宋念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眼神锐如刀锋,直直地穿透了对方的心防,“因为你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只要我还在,你就别妄想能把狗孬带走。”
宋念一语中的,让刘野菊顿时方寸大乱,“你这是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自己的孩子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语气强硬,但其中的虚弱与心虚却无法掩饰。
“我警告你,宋念,少管闲事,否则咱们之间没完!”
刘野菊那既紧张又心虚的样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对于狗孬,她绝无半点善意。
宋念对于这种纠缠不休的人早已失去了耐心,她径直走向门口,声音平淡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麻利点儿,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威胁的话锋一转,更是直接戳中了刘野菊的软肋,“你要是不走,我就让人告诉你的现任丈夫,说你对我家沈二柱还旧情难忘,想要回来找他。你说,到时候谁会更倒霉呢?”
宋念重生之后,对于许多事情都少了几分容忍,遇到不顺眼的人和事,便会毫不客气地反击,行事风格干脆利落。
提及那个老光棍,刘野菊不禁浑身战栗,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宋念,想反驳却又忌惮那不容小觑的实力,最终只能愤愤离去,留下一串不满的骂声。
谈及狗孬,宋念心底泛起了淡淡的忧虑,“狗孬去哪儿了?”
许兰心疼地回答道,“上山拾柴火去了,那孩子既懂事又听话,即使没人吩咐也会主动找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