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的那一刀精准地避开了要害,仅仅是在花姨的皮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她没有意图与这样的恶徒做过多的纠缠,更不会为此牺牲自己。
当花姨倒在地上,她也随之蹲下,语气冷淡得没有丝毫温度:“疼吗?”
花姨嘴边泛起血沫,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化作无力的呢喃,淹没在夜色里。
在废弃的厂房边缘,昏暗的灯光勉力穿透薄雾,映照出一片斑驳的阴影。
这里远离人群,静谧之中透着几分阴冷。
宋念手指紧攥着花姨的衣领,如同捕猎者攥紧了猎物的最后一丝生机,她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而那衣领下的布料则被拽得紧绷,似乎随时可能撕裂。
她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在花姨脸上划过,带着不可违逆的决心。
她将手上的血迹故意抹在自己衣裳上,发丝也被她狠狠揉搓,变得凌乱不堪,仿佛是要让这副狼狈之态成为最直接的控诉。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充满了决绝。
此时此刻,赵凛正用几根旧绳子,巧妙地将另外三个不速之客捆绑妥当,心中盘算着前往前方探查情况。
他穿过这幽暗的边缘地带,不期然间,目睹了宋念与花姨之间这紧张对峙的一幕。
他迅速评估了周围环境,确认宋念并无危险后,悄然隐于墙体的暗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训练有素的警觉,确保自己不被发现。
宋念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对手,浑然未觉赵凛的存在。
她的双眼如炬,紧紧锁定了花姨,口中喃喃自语,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心底掏出的沉痛:“你自然不会明白,你究竟亏欠了我多少。你与赵秀、张卫星合谋,想要将我如同货物般贩卖到遥远的南方,任凭那家人性情扭曲的父亲和他的五个儿子糟蹋玩弄,让我成为他们欲望的牺牲品。但我拒绝了那样的命运……我选择毁去自己的容颜,甚至割舍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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