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没有暴力破门的痕迹,床上虽然凌乱,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但于月似乎并没有受到侵犯的痕迹。
刚才医生的检查也证明了这一点。
综合来说,这更像是殴打、虐待甚至是报复。
想来想去,除了杨正凯,没有被人会做这样的事。
退一万步说,如果是别人闯进门,以于月那种个性,哪怕跟对方拼命,也不会让对方这么轻松地脱光她的衣服。
他去的时候,小区里、楼道里一片安静,这就等于从侧面说证明,于月没有喊救命。
总之,他怀疑是杨正凯那个畜生。
凌晨三点多,于月醒了,陈正平一个机灵就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抓住了于月的纤手。
她的手指细长,肌肤娇嫩白皙,握在手里,真的有柔若无骨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的于月,脸上多了个面具,是个矫正器,防止碎裂的鼻骨移位。
她嘴角的伤口没有缝针,医生说最好自然痊愈,只要不出现意外,基本看不出什么疤痕。
于月任凭陈正平握着自己的小手,眼泪不断滚落,很快就打湿了枕巾。
陈正平想要去拿纸巾,刚松开,就被于月攥住了。
好一会儿,于月才沙哑着嗓子说:“是杨正凯,那天,他给我下药,想要把我送给宋长桥,到了房间后,我偷偷离开了。在护士宿舍睡了差不多一天,然后又上了个大连班,这才回到家。”
“一开始他还挺好,没说什么。他还跟我道歉,说自己这下子抱上了宋长桥的大腿,说他很快就要发达了,还说这辈子一定会对我好,会疼我宠我。”
陈正平抽出一只手,给于月擦了擦眼泪,刚擦完,泪水又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听他说那些话,很恶心很恶心。我讨厌他,恨他,也讨厌我自己,恨我自己。你提醒过我的,可我以为你是为了挑拨离间,正平,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你别这样说,你千万千万别自责,都是杨正凯那个畜生,他不是人,我一定要杀了他,替你报仇。”
“不,不要,为了那个出生不值得。”
于月情绪也有些不稳定。
她用力握着陈正平的手,无声地哭着。
“后来,他接到一个电话,宋长桥打过来的。说事儿没办成,还说他联合你坑人,要杨正凯以后小心点。放下电话,他就急了,就像疯了一样打我,后来还,还撕了我的衣服,说要检查一下是不是跟别人好了…”
陈正平从来没这么恨一个人,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把杨正凯这个畜生弄死。
“正平,我想好了,我要离婚。”
“好,离,我支持你,而且,我还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