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上掏出来记事本,按照号码打过去,刚好是冯庆松的接的电话。
杜少杰简单的将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对方沉吟片刻,问道:“人死了没有?”
“没有没有,就是断了一只胳膊一条腿。”
“嗯,我知道了。”
冯庆松随即挂了机,什么都没说。
杜少杰的心里稍稍有了点底气,今天不是他冲动,他是觉得必须趁这个机会废了戴建国。
要不谁知道那家伙以后还会不会再找机会报复自己?他并不害怕,但万一对方冲着他的家人下手呢?
他打完电话,便折回头去了锅炉房。
还没走到跟前,就被医院保卫科的同志给拦住了,不让他靠近煤堆。
不一会,派出所的民警到了,走近一看,煤堆旁边果然躺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人的一条命已经去了大半条,再没人管铁定就死翘翘了。
“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现场找到了一只“钢砂枪”,有击发过的痕迹。另外还有一根撬棍,显然和躺倒那人的伤势有关。
民警过来询问保卫科的同志,是谁第一个发现此事的?
“是我,我打的电话。事情是这样的.”
杜少杰压根没想过跑,戴建国又不是不认识自己,自己跑了反而说不清了呢。
他不等民警询问,自己主动凑过去一五一十说了事情的经过。
“戴建国就是蓄意报复杀人,我一路逃他就一路追,慌乱之下,我就跑到了锅炉房这里。那家伙二话不说就掏家伙,我要不是命大,早都凉了。”
杜少杰一口咬定对方是蓄意报复杀人,他打伤对方只是为了自保。
民警听了未置可否,然后让保卫科的同志喊人把戴建国送去治疗,并派人看守。
杜少杰则被带到了所里,回家是暂时回不去了,但也没送去看守所,就在这边一遍又一遍的接受讯问。
没别的,就是他下手太狠了,估计戴建国得落下终身残疾。
当然,戴建国的身份已经搞清楚了,劳改释放人员,曾经和杜少杰在一个单位工作。
到了下午,电力工业局保卫处的同志和王斌一起来到了所里,想把杜少杰保出去。所里商量了一下,拒绝了这个请求。
“有些事情我们还要再调查,杜少杰随身的帆布包里还带着菜刀,哪怕他是厨师也有点说不过去吧?另外,他的行为到底是算自保还是别的,暂时还不能下结论。”
王斌和保卫处的同志没办法,只好打道回府。
杜少杰反正不管人家怎么问,就是那一套说辞,问来问去,一个字都不带错的。
当时没有目击者,就他和戴建国两个当事人,就看民警同志相信谁吧。
到了晚上,小梅和齐燕送了晚饭过来。所里没让他们见面,但饭食还是拿进去让杜少杰吃了。
这一晚,他就在一间办公室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人家还不错,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也没有安排人专门盯着他。
到了第二天,戴建国已经动完了手术,所里才拿到了对方的口供。
两人的说法肯定不一致,就有人提出来先将杜少杰送看守所,这件事恐怕还要仔细调查。毕竟根据戴建国的主治医生的说法,对方大概率会终身残疾。
戴建国放出来之后,蓄意报复他人,已经涉嫌故意杀人(伤人),铁定是要判刑的。因为是累犯,罪加一等。
这个没什么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