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本就是蹲着身子,将自己挤在绿植里面,动弹一下,头顶的花朵簌簌作响,熟透了的花蕊落在她的头顶肩膀。
“我……看这里的落花不少,想清理一下……”
寻了个蹩脚的借口,她低头找着残败的落花,慌乱地塞在手心里。
轮椅离她更近了,霍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抖落下一些黄白的蕊芯。
沐晚晚吓得身子都僵硬了,很不自然地扯开嘴角,回头一笑。
“怎么了?”
声音里是她都没察觉到的心虚。
“身上落了点花,我替你拍掉。”
霍琰语气很淡,身子回靠进轮椅里,手搭在薄毯上,低垂的眼眸里毫无生气。
“你都听到了吧?”
她反应极快,知道不能有任何肯定或否定的答复,便装出茫然的模样,反问他。
“你有说什么话吗?”
联系她刚刚慌乱的动作,霍琰不傻,也能猜出她在这里蹲了一会儿墙角。
这段时间,他为了隐瞒自己与时延之间奇怪的关系,忍得非常痛苦,明明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可当他发现沐晚晚知情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惴惴不安的情绪顷刻间崩解,以后他都不必要躲躲藏藏地生活了。
他闭了闭眼,仿佛是隐忍着什么痛苦,指尖在薄毯上抓了抓,压出浅浅的印子。
“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
沐晚晚刚站直身子,便听到了这句如炸雷般的话,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时延那句霸道的话语,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其实……你们这个……国外也是合法的,况且我和北枭都是很开放的人,也不会歧视什么的……”
话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太对,脸色苍白几分,讷讷地想要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