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现在不方便,他真想替晚晚好好教训她一顿。
霍珏瑟缩的身体逐渐展开,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真敢这么做?!”
关于下药这一点,沐白柔没法狡辩,只能寻另一个借口说。
“我实在是气得太厉害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沐晚晚对我做过什么事!”
眼前一个是沐晚晚的追求者,另一个是对她失去信任的儿子,她深知要搅乱他们已有的认知才行。
“当年我和北枭差一点就要结婚了,要不是他突然知道了沐晚晚有了他的孩子,如今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霍夫人!”
实木的桌面被她抠出了几个极深的甲印,指尖泛白,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朝着他们之间的透明玻璃冷笑,面前氤氲了一片水雾。
“后来北枭就将我抛弃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们就看到了沐晚晚可怜,难道我不比她更惨吗?当年沐家说不上有权有势,也不至于如此啊!不都是他们害的我!”
当年的事情,几分真几分假,都是凭她自己说的,贺鸣远不知实情,自然就被她带着跑了,真以为霍北枭是那种背信弃义的男人,愈发地对其不齿。
“他真是这种人?”
沐白柔以为他说的是沐晚晚,欣喜自己的话术起了作用,情绪依旧激动得猛拍桌子,泪水恰时夺眶而出。
“她就是这样的人!”
压抑的哭声里面,贺鸣远听到了自己悠远而强烈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膜之间。
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话,那显然晚晚是被霍北枭这个人面兽心的渣男给骗了!
“贺叔叔?”
霍珏是知道当年发生的事,自然是不信她的话,但他转头一看贺叔叔,见他垂下眼帘,盯着玻璃与台面契合的夹缝,不禁喊了他一声。
“不要相信她的话。”
贺鸣远满脑子都是晚晚被渣男逼迫哄骗的场景,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话。门外狱警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敲响了门提醒他们。
“时间到了,赶紧再说两句就走吧。”
玻璃窗的沐白柔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对着贺鸣远说道。
“我现在都这副样子了,没理由骗你,你可要好好问问,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