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男人垂眸盯着她。
“总是学不乖,别再故意惹怒我!”
黎栀眼眶泛红,映的一张小脸愈发素净苍白。
傅谨臣心头漫过疼痛,松开手沉声道:“我没怀疑过你,抽的羊水也没了,不会有人去做什么亲子鉴定,更不会去做配型。”
黎栀闻言,怔怔看着他。
她有些意外,今天的事儿,对她心理上的伤害,远远超过身体上。
做亲子鉴定,是对她的侮辱。
做配型,更会让她觉得果果只是个血包,她对不起果果,让宝宝以这样不堪的形式来到这个世界。
但傅谨臣却说,抽出的羊水没了……
黎栀心里多少有点触动和安慰,一直僵硬着的身子缓缓柔软了些。
他其实是最了解她的人,一直知道她介意什么,想要什么。
总能往她软肋上戳,往她七寸上拿捏。
他若想对她好,怕是能让她醉生梦死,恨不能为他挖心证道。
可他不肯,总是变着法的折磨她。
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黎栀心里悲哀极了。
她捏着指尖强迫自己不能再沦陷在他虚假的温情里,看着他道。
“你的话,我都不知道哪句该信哪句不该信了,你妈说做亲子鉴定是你允许的。”
她愿意沟通,傅谨臣还是松了口气的,他抚着她略显凌乱的长发。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我听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可惜我还是来晚了。”
黎栀眸光轻轻动了动,依旧小脸冷冷的,她开口嗓音微颤。
“可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果果都被无端伤害了,你怨我不顾果果的安危非要跳舞,可是我一直将果果照顾的很好!是你这个爸爸当的不称职,根本不配做果果的爸爸。”
她唯二的两次难受。
一次是听闻他和白洛星的事,她倒在路上,痛的以为要失去果果。
另一次就是今天,大概需要卧床两三天了。
傅谨臣拥着黎栀,对她的指责和控诉,他全盘接受,无话可说。
男人亲吻着黎栀的眉眼,鼻梁,脸颊低声道:“老婆,对不起,确实是我没照顾好你和果果。
今天的事,我母亲不会平白无故这样,背后应该还有牵连,我会彻查清楚,给你和果果一个交代。
我是果果的爸爸,我和你一样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和果果的人,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手抚过黎栀的脸颊,嗓音沉沉。
黎栀闻到了些许血腥味,她垂眸才看到他掌心受伤了,半手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