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没事儿吧?我一个学心理学的师妹结婚,专门给我送了些喜糖过来,我给你也送几颗沾沾喜气。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外面冷气开的足,你该加件衣服的。”
霍砚白俨然是从黎栀病房出来的,他像是也没觉察到黎栀是从隔壁病房出来,快步上前,虚揽过黎栀的肩膀,将她往病房方向带。
黎栀低着头,没挣脱霍砚白的虚扶。
因为她双腿有些发软,脚步虚浮,到底还是没出息了。
“什么样的喜糖?”
黎栀接着话,两人离开。
霍砚白的说话声没压着,轻易便传进了隔壁病房,雷渊都不敢看傅谨臣的神情。
他忙一大步跨进了病房,关上了病房门。
但他心里又替自家主子着急,禁不住侧脸贴在了门板上,使劲听着外面的动静,又皱眉无奈的道。
“就这一会儿工夫,您怎么又把太太给弄哭了?您看看人家霍医生,千方百计给太太送糖吃,跑的真够勤快的,您再这么不长进,大概下次就真得给太太的喜糖了……”
雷渊嘀咕着,听到隔壁病房门被关上,再也听不到声响了,他才转头。
结果便对上傅谨臣冰冷的眼眸,看起来很平静,但又像蕴藏着割裂般的汹涌情绪。
雷渊瞬间闭嘴,后脖颈发寒。
“她哭了?”傅谨臣蹙眉问。
他刚刚并没有发觉,雷渊在男人的视线逼迫下点了点头。
他刚刚确实看到了,黎栀双眼通红,睫毛都被打湿了。
雷渊觉得,听到太太哭了,还被霍砚白给带走了,这会儿那个霍医生可能正在温柔体贴,殷勤百般的给太太擦拭眼泪,傅谨臣哪儿还能忍得住?
怕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踹开隔壁病房门,将霍砚白撕了,有多远丢多远。
谁知傅谨臣只是倏然攥紧了拳,又松开,接着便转了身,嗓音淡漠的开口道。
“收拾东西,出院吧。”
雷渊一急,“可是太太那边儿……”
傅谨臣伸手解着病号服的扣子,沉声打断他,“已经离婚了,称呼改掉,往后叫她黎小姐。”
雷渊,“……”
若非傅谨臣一颗扣子,解了三下都一直打滑没解开,雷渊真要相信他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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