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会呢。主要是……我就栀栀一个女儿,我这手中的股份等我老了,自然都是栀栀的,这有什么好转来转去的。更何况,我手中拿着这些股份,在集团中任职,也是替栀栀看着集团不是?”
白海泽说的头头是道,然而,南景棠脸上嘲讽都快刺到白海泽的脸上了。
“白总,你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亏得你还能演的下去。”
白海泽神情一僵,蹙起了眉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也都是为栀栀着想,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怎会不向着她护着她呢?我知道,我要是离开了集团,栀栀的梦想和心思根本就不在集团上,她一心还想着回到舞台。那没了我,小南总就在集团里没了任何掣肘和约束,这南氏还不得成为你的一言堂?呵呵,所以,为了这个我也得忍辱负重的留下来!”
他说着一拍桌子站起来,义正言辞的道。
“这份协议我是不会签的!”
他转身便往外走,南景棠盯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简直好笑。
白海泽那样子,就好似生怕走的慢了,他会让人按着他的手,逼他签下那份转让协议一般!
就这点能耐,也敢跑到他的面前来信誓旦旦的说要弥补栀栀?
他冲着白海泽的背影,冷声说道。
“白海泽,人啊,有时候还是得相信玄学,发誓什么的,有时候还是挺灵验的。这些股份都是我姑姑临终时留下来的,她留这么多的股份,也不只是给你,也是给她唯一留下的血脉,给栀栀的。她相信你会善待你和她的唯一骨血,可是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呢?姑姑留下的这些股份,你捏在手中,真的就不会心存不安,不会做噩梦吗?”
白海泽一点不想听南景棠这些话,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脚下竟然像是生了根一样,根本就挪不动。
等到南景棠说完,白海泽没有回头也没应声,走的更快了。
可他脚步虚浮,脸色煞白,后背都是冷汗。
出了办公室的门,他脚步就是一个踉跄,正好两个小秘书走过来,其中一人下意识的扶了下。
“白总,您没事儿吧?你是生病了吗,脸色好差。”
白海泽呼了一口气,摇摇头,快步离开。
身后响起说话声。
“你扶他干什么?他这种白眼狼,毒蛇女婿,现在都众叛亲离了,离离开南氏已经不远了,你扶他,别让南总看到了还以为你同情他呢。”
“我怎么会同情这种人渣?我这不是没看清是谁才扶的,那扶都扶了,也总不能突然又甩手吧。你看他脸色好差,是不是真遭报应生什么怪病了?”
“谁知道呢,兴许心眼太坏,黑心出问题了吧。”
……
白海泽听着那些议论声,双手紧紧的握着,脸色铁青。
往常南氏的企业文化和企业氛围是很好的,集团里有什么流言蜚语,影响不好的都会有人负责调节平息。
可现在全集团上下都在议论他的事情,愈演愈烈,甚至有人传南俪晴是被他和楚沐兰联手下毒害死的这样离谱的事情。
然而,根本就没有人管。
白海泽心知肚明,这是南老爷子和南景棠在给他施压。
今天南景棠又拿出那份股份转让协议,用意也很明显。
他们逼迫他,将手中的股份转卖,逼他离开南氏,离开南城。
他们在告诉他,这里已经没有他白海泽的立锥之地了。
总裁办公室。
南景棠看着白海泽出去,这才拿起手机语音回复黎栀道。
“我现在哪儿有时间相亲谈恋爱?这样,你回来继承家业,我什么都听你和爷爷的,你们一天安排我相个七八个姑娘,我都配合。”
他消息发送出去时,黎栀正站在糖糖的病房门口。
她亲眼看到了那个小姑娘,比起照片,灵动真实的小姑娘,五官轮廓就更像南景棠了。
黎栀觉得南景棠的性格,也不像是不负责任的大渣男啊。
可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隔着窗户偷偷的往里看,疏忽,里面抱着糖糖的周恬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朝着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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