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居正提起,张远怎么也想不到,寿亭侯关长云是白虎堂堂主。
“我,寿亭侯,还有杜老三,我们三人,加上陆钧那家伙,从陛下还在潜邸时候就辅佐跟随。”
“从龙之功,保驾之臣,陛下还是念旧的。”
张居正的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感慨。
帝王都是孤家寡人,所以大多念旧。
这也是为何许多人明知道不该在夺嫡之争中站位,却偏偏要掺和的原因。
一旦自己押注准了,往后就是从龙之臣。
这种可做不可说的事情,张居正竟然告诉自己。
张远大概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与张居正这等见面的机会极少,作为张家家主,张居正现在是尽可能的给自己提点。
往后,自己跟张居正再想这样对面闲聊,恐怕就极难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张居正,都是孤臣。
要做国相,要变法的张居正是孤臣。
如果自己当真能走到那一步,也一定是孤臣。
“此物你手上也有吧。”
张居正抬手,一柄青铜刻刀静静悬浮。
张远点头,掌中也飞落一柄刻刀。
国相张天仪篆刻律法的刻刀,其中蕴含大道至理,乃是儒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