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宁侯双目之中精光闪动,看向前方那箭矢覆盖的山丘。
“最大程度保留军卒,这是以物资换军卒。”
“这样的战法,万域之中,只有我大秦耗得起!”
只有大秦耗得起这等战法。
皇城大殿之上,全程观战的那些武勋战将,还有朝堂高官,都是默然不语。
军卒性命跟那些箭矢相比,哪个贵重?
当然是军卒。
一个军卒训练成百战老卒,其中兵甲,物资耗费不知多少。
军卒陨落,抚恤,善后,也是一笔无底洞般的消耗。
白远郡镇守军不愿出关打仗,就是这等损耗承担不起。
可是现在张远以大量的物资损耗,箭矢消耗,代替军卒的损耗。
箭矢倾泄,一万多漠兽都没能冲到军阵之前,就已经全军覆没。
“陛下,微臣建议还是多战几场,再看新亭伯所练之兵能不能成。”
下方,身穿兵部侍郎官服的中年上前一步,躬身开口。
“陛下,微臣也觉得需要多历练几回,最好,”另一边,站在工部尚书杜如晦身后的青袍官员出声,“最好是能奔袭万里,增加后勤困难,增加物资供给难度。”
大军不可能永远打顺风仗。
战场上,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出现。
既然要练新军,那就要探寻这支新军的极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