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
艾雯爵士大喝。
可也就是在他转头伸向他的时候。
他停了下来。
那把滚滚黄沙铸造的利刃对准了他自己的脖颈。
“你这是干什么?”
艾雯爵士的目光死死地注视着他,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林恩拿着那把利刃抵着自己的脖子,他的目光丝毫没有任何的动摇,依然是如往昔一般的坚韧而决绝。
“因为我只有这样做才能逼您退让。”
“我以我的生命为赌注,我赌她会改变,我赌这一辈子的时光能够在她的心底种下那个锚。”
他的脑海当中不断地回荡着那数十年时光当中朝夕相处的日子。
从那个时候把她从那片海滩上带回来,到十八岁那年的成年礼,再到日后那数十年时光的朝朝暮暮,那个被折磨地麻木的孩子,也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正常的女孩。
艾雯爵士死死地望着他,道:
“你在把自己往绝路上推,林恩。”
林恩笑了。
失去了灵能的加持,他的精神实体也在以更快的速度在这失却之海当中瓦解和流逝。
“不,我不会走上绝路。”
“因为我知道她的执念也从来就不是死。”
“因为她真正想要的……”
那个小小的房子当中。
那里有温暖的壁炉和可口的食物,那里有永远值得依赖的家人和爱人,她会趴在窗前的烛台前畅想未来,会在他的怀里面安心地沉沉地睡去,不用担心会再有折磨和苦难,也不用担心会再不断地失去,因为她真正想要的……
“是幸福。”
……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
头顶那巨大的冰面之上的裂纹也变得越来越多,现实当中的那个紧闭着双眼的女孩的生命力也开始越来越快地流逝,意识的自我死亡已经即将失却到那精神海洋的最底层。
“艾雯爵士!艾雯爵士你能听到吗?!”
现实的房间当中已经传来了人偶夫人那愈加急切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