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姨,我在夸您老人家啊,还真是美。”
崔向东语气恭敬,实话实说:“如果没猜错的话,您老现在只穿轻纱睡袍,以手托腮,双足轻勾,横陈锦榻。”
他把刚才听到苏皇的声音后,脑海中迅速浮上的那幅画面,如实描述了出来。
您老苏皇大惊——
只因崔向东说的一点也不错!
她当前就是只穿轻纱睡袍,以手托腮,双足轻勾,横陈在床的样子。
她迅速起身,盘膝而坐。
神色冷淡了起来,再说话时的声音,也没有了那种该死的病恹恹,懒洋洋:“崔向东,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
“十七姨此言差矣。”
崔向东立即否认:“我干嘛要恨您呢?我只是在听楼小楼,给我讲述过您的要求后,深感自责。昨天您和我打电话时,我就该把血压计的专利,无条件的送给您啊。可我当时因双眼被金钱蒙蔽,竟然给您开出了七折的价格。该死,我简直是太该死了。十七姨,您老宽宏大量,千万别和我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苏皇——
双眼瞳孔飞快的流转,试图找出崔向东为什么如此恭敬的原因。
在她的预想中,崔向东给她打来电话后,肯定会气急败坏的样子,臭骂她一顿。
崔向东骂她骂的越狠,最好持刀去找她,她就会越高兴。
唯有让这个竟然敢刺伤她自尊心的土鳖,想到她后,就会气的脸色铁青,才有利于苏皇把他踩在脚下的最终计划!
可是——
崔向东又说话了:“十七姨,我这么早就给您老打电话,就是要告诉您。您老上午十点时,再去趟天东医院,粟科长会代替我把血压计的所有知识产权,都无偿转让给您的。好了,您继续休息,我就不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