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膝坐倚在墙角发呆到天亮的粟颜,在帮苗苗穿衣服时,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她抬手摸了下额头,很烫手。
粟颜病了。
心病!
相比起生理性或者病理性的病因,心理性诱发的疾病,来时会更加凶猛可怕。
在接下来的这三天内,请假在家没有去单位的粟颜,始终浑浑噩噩的,处在半睡半醒之间。
幸亏她是住在贺家的,有贺母照顾她,接送苗苗上下学。
连烧三天后,粟颜的烧终于慢慢退了下去。
那双涣散的眸子里,也重新有了些光泽。
只是整个人憔悴了很多,眉宇间更是平添了一些让贺母看了,就会心疼的幽怨。
“颜颜,你和妈说,你和崔向东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送苗苗上学之前,贺母再也忍不住了,握着今天依旧在家休班的粟颜的手:“在你昏睡的这几天内,我至少听你喊过他的名字八十次!本来,我想帮你打电话联系崔向东。可我听那晚来看望你的老三家(张元岳)说,这几天是崔向东的关键期,最好是别为了这种事联系他。今天,你终于醒了。你告诉妈,千万别憋在心里。”
“妈——”
粟颜听贺母说,自己在昏迷的这几天内,喊了崔向东的名字至少八十次,苍白的脸上,立即浮上了一抹病态的嫣红;强笑着刚要否认时,却又无法控制的,在瞬间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