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赴征忽然有点口干舌燥,立即收回视线,没有再看她。

本来等她醒来,还能再……

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厉赴征磨着后槽牙,关行李箱时动静有点大。

孟黎月歪了歪头、“怎么了?”

“没。”缓缓吐出一口气,厉赴征调整好情绪,抽出拉杆起身,“我得走了。”

“路上小心。”

她跟着他到门口。

厉赴征视线落在女人嫣红的唇瓣上,又没有任何预兆地往前走一步,扣住她后脑勺,直到孟黎月气喘吁吁了,才松开。

然后头也不回出门。

再回头,怨气会更大。

机长的职业无论有多大光环,如何神秘,说到底,也是打工人。

有他们无法拒绝的安排,有不能抵抗的命令,同样,也要冒着每年两次复训,无法通过就会降成副驾驶的风险,体检不过,还可能停飞。

但这份职业,也因为其意义重大,身上的责任无可推卸。

厉赴征走了之后,孟黎月又睡了一觉。

再醒来,看见他之前的消息,他已经起飞,前往北京。

孟黎月在床上滚了一圈,嗅到枕头上还残留有厉赴征的气息,他用的男士洗发水,很沉稳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