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璋回来听沈微慈说送礼的事,倒是一脸无所谓,直接开口道:“既不送首饰,那便送补品吧。”
“我那儿有几盒岐江来的玳瑁干鲍,养气补血的,有银子也难买着,二婶三婶总能用上,你叫人送过去就是。”
说着宋璋看向沈微慈:“我库房的钥匙不是你那儿也有一把?自去拿便行。”
说着他又将手上的两个大匣子交到沈微慈的手上:“这是祖母之前为我保管的铺子酒楼田产和宅子胡同的地契,全在这处,往后交你保管了。”
“管事我都有打点,也有国公府的家生奴仆在那儿照看着,寻常不必你多费心,你只每月看看那些掌事送来的账目对不对,小事由凌霄跑路就是。”
“再有以后再有这等事,不用来问我,人情来往的,库房的东西你随意拿用便是。”
沈微慈手上拿了沉甸甸的两个匣子,愕然的抬头看向宋璋:“那是你的东西,我总要给你说说的。”
宋璋看了沈微慈一眼挑眉:“我们既是夫妻,还分什么你我。”
“我的便是你的,我库房的东西和银子也是你的。”
“你想买什么或瞧上什么,便买就是。”
“爷还能亏待了你?”
说罢宋璋又一嗤笑:“再说你侯府那点嫁妆,两间不死不活的铺子能给你多少私房?”
“只怕几件好首饰都买不了。”
宋璋这话细听来好似有股轻视味道,漫不经心的语气,还有他紧掐在她腰上的修长手指,在有一刻让沈微慈觉得,在宋璋心里,自己嫁给他应该是要感恩戴德的。
因为凭着她出身,不是皇帝赐婚,她永远都嫁不进宋国公府。
微微捏紧了匣子,沈微慈低声道:“那我明日再让人去库房拿来送去吧。”
说着沈微慈又低头看向手里的匣子:“夫君如今将这些交给我,我万一没有打理好怎么办?”
宋璋笑了下:“不说我庄子各处都有我信得过人的人打理着,用不着你多操心,便说你即便没打理好,又没什么要紧的,那点儿银子算什么?”
“我都不心疼,你还心疼了?”
沈微慈抿了唇,捏紧了匣子要从宋璋腿上下去。
宋璋见沈微慈要走,忙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看着她皱眉道:“这才抱多久就要走了?”
“我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对我多亲近亲近,抱着才说两句话,说完你便走,你就是这么对你夫君的?”
沈微慈侧头看向宋璋:“夫君给我的东西,我总要拿去柜子里锁好的。”
宋璋将沈微慈手上的匣子拿过来,叫凌霄进来,递给他让他拿去书房放着,又从腰上扯了钥匙放到沈微慈手上:“这是我书房柜子的钥匙,你拿在身上放好。”
沈微慈捏紧钥匙,知道这是宋璋信她,却又觉得沉甸甸的像是矮人一截。
是她手里没有多少私房,即便她有,在宋国公府这样百年积累下来的底蕴面前,不值得一提。
她压着心里的心事,又看向宋璋问:“这会儿天还没全黑,夫君要去练剑么?”
宋璋黑着脸便是一声不耐烦的冷笑:“我与你说这个,你扯练剑做什么?”
“练不练的,你又不懂,你能操心什么。”
沈微慈一听这话,微微别过头去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