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昂首挺胸,神色间满是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地说道:“主公心怀壮志,欲创宏图大业,此乃造福汉中万千百姓之举。当此之际,些许天寒地冻又何足挂齿?纵使需为主公赴汤蹈火、抛头颅洒热血,杨松亦万死不辞,定当勇往直前,绝无半分退缩之意。”张鲁闻听此言,心中感动莫名,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那依先生高见,究竟何时动身前往荡平夷患才最为妥当?”杨松脸上瞬间浮现出如“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那般的决然之色,当然,其中演戏的成分着实不少。他目光坚定地回应道:“此事关乎重大,自是宜早不宜迟。如今局势危急,松若晚去一日,武都便多一分被敌军覆灭之险。松心意已决,片刻之后便即刻收拾行装,马不停蹄地赶往武都,与西凉军商议议和大事,力求保我汉中一方安宁。”张鲁被其言语深深触动,激动不已地快步向前,双手稳稳地扶起杨松,那模样仿佛真真是一对相知相惜、君臣相得的典范。他随即传令赏赐,命人取来毛皮大氅与黄澄澄的黄金,又特意吩咐侍从前往自己的宝库之中,精心挑选出珍贵无比的百年人参。张鲁亲手将人参递与杨松,语重心长地说道:“先生此去,路途遥远,又兼天寒地冻,环境恶劣。这百年山参药效极佳,你且好生拿住,以备不时之需,万不可累坏了身子。”
汉中城内一片忙碌景象,诸事皆在紧锣密鼓地安排之中。杨柏得令,遂点起一万雄师,威风凛凛,其肩负着重任,那便是亲自押解传闻中的马超前来汉中。而杨松亦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集结起一支五百人的使节团队,个个神情肃穆,他们即将奔赴武都城前线,去与西凉军展开议和之事。
只是,这看似周全的安排之下,实则隐藏着巨大的隐患。众人皆未亲眼得见马超真容,对其相貌身形全然不知,仅凭听闻便如此这般布局行事,仿若在迷雾中摸索前行,虽看似缜密,实则根基不稳。然而,双方都未多做犹豫迟疑,军情紧迫,刻不容缓。他们即刻踏上征程,一路之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顾路途遥远,不惧身心劳顿,只盼能尽快抵达目的地,完成各自使命,只是那未知的变数如同阴霾,始终笼罩在这匆忙赶路之人的头顶,不知此番行程究竟会走向何种结局,是顺利达成目标,还是深陷泥沼,难以自拔。
诸事在张鲁的指挥下安排妥当,此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那为了马超而宣称“绝食”的小女张符宝。杨松刚一离开,张鲁便满心忧虑地朝着女儿的院落走去。
踏入院子,他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随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声音在静谧的院落中格外响亮,意在告知女儿自己的到来。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咳,让屋内正吃得欢快的张符宝瞬间乱了阵脚。只见她左手还握着一只油汪汪的鸡腿,右手慌乱地把面前那一盘盘诱人的干果蜜饯往旁边的小丫鬟手里塞。那鸡腿在她手中似乎成了一个棘手的物件,她瞪大了眼睛,快速地将剩下的鸡肉撕扯下来往嘴里猛塞,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由于吃得太急,喉咙里一阵哽咽,差点噎住。小丫鬟赶忙递上一杯早已备好的温茶,张符宝接过来“咕咚咕咚”连喝几口,这才缓过劲来。接着,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手帕在嘴角胡乱擦拭,那模样狼狈又可爱,慌乱之中连鞋子都忘了脱,整个人像个旋风般卷到床上,迅速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调整出一副病恹恹、虚弱无力的模样。
小丫鬟手脚麻利地将那些还没来得及收拾妥当的干果蜜饯藏到角落里,然后匆匆跑到院中迎接张鲁。张鲁面色凝重,低声问道:“小姐这两日情况如何,今日可曾进食?”小丫鬟脸上堆满了刻意伪装的焦急与惶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老爷,小姐自从您那日说完,直至如今,真的是滴水滴米未进啊,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多,奴婢看着心疼极了。”张鲁一听,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心急如焚地说道:“快走,带我去看看。”
走进屋内,只见张符宝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仿佛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听到张鲁的脚步声,她微微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把脸朝向床里,对张鲁的到来装作毫不知情,也不予理会。张鲁快步走到闺女的床前,刚想顺势坐在床边,可念头一转,又觉得此举可能会惹女儿厌烦,终究还是站定在床边。他微微弯下腰,探身关切地轻声问道:“符宝啊,你怎么还在生爹爹的气呢?这样一直不吃东西可怎么行啊。”张符宝心里暗自偷笑,脸上却依旧装作对他的关心不屑一顾,心里想着:“哼,就你会装,看我怎么瞒过你。”张鲁见女儿这般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闺女呀,你要知道,这儿女情长在这乱世之中又怎能与军国大事相提并论呢?如今我们与敌军两军对垒,形势危急万分,我若是放走马超,那武都城恐怕转瞬之间就会被攻破,一旦武都郡全境沦陷,咱们汉中的根基可就彻底毁了啊。”
张符宝小嘴嘟囔着,满脸的不情愿:“我不懂你们那些家国大业,可您怎能让女儿出尔反尔,失信于人?”话刚说完,突然一个响亮的嗝从她口中冲出,在这安静且略显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让场面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张鲁本沉浸在对女儿的担忧与劝说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嗝弄得有些后知后觉,一时愣住。小丫鬟却是个机灵鬼,眼睛滴溜溜一转,赶忙说道:“哎呀,老爷,这小姐许久未进食,这应该是个饿嗝。”可张鲁此时却敏锐地闻到屋里若有若无地飘散着一股香味,那分明是烧鸡的独特香味。他不禁皱起眉头说道:“这屋中弥漫着饭菜之香。”小丫鬟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道:“小姐,我将饭菜端来,小姐迟迟不吃,放了许久放凉才撤回去。”
张鲁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再追问。而此时张符宝却在床上装作掩面哭泣起来,带着哭腔说道:“爹爹就不关心女儿的死活,这时还来假惺惺的干什么?我吃与不吃对于你来说又有什么?我便是饿死,想来爹爹也是无所谓的。”
张鲁终究是疼爱女儿胜过一切,见此情景,赶忙开口哄道:“哎呀,符宝饭还是要吃的,爹爹怎么会不关心你呢?哪怕是……爹爹又怎么会去让你伤心呢?即便是我请来马超,也是以礼相待,又怎么会对他有什么威胁?”
张符宝心里暗自想着自己的计划,嘟囔着回应道:“那可说不好,这是你没抓到他,你抓到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此时还在为自己的“妙计”沾沾自喜,觉得马超拿着自己送的符宝必定早已远走高飞。
张鲁却并不知道张符宝心中所想,说道:“那肯定是以礼相待呀,你也不用绝食了,这三两日之间你便能见到马超了。日前爹爹已经知晓他的行踪,已派杨柏率领大军将他接到汉中城了。”
张符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接着焦急地忽然坐起说道:“怎么,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鲁耐心地解释道:“他被盘查时拿出你的符宝,被守将识破留了下来。”
张符宝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符宝让马超暴露了行踪,有些焦急地说:“爹爹,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怎么能这样?我的符宝不是说凭此符宝,汉中之地任我出入吗?”
张鲁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道:“哎呀,乖女儿,放心吧,爹爹也不会为难他。将他请到汉中也只是为了让西凉那边罢兵言和。日前已派杨松先生去西凉前线,待到双方谈拢,我便放马超归去。”
张符宝看着他老爹一脸真诚的模样,期期艾艾地说道:“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张鲁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千真万确,爹爹又怎么会骗你?”张符宝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爹爹如果马超来到……”
张鲁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说道:“符宝啊,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他一丝一毫。但是,待马超前来,你切不可再与他私下相见了。”张鲁已然察觉到女儿对马超似乎怀有别样的情愫,可在他心中,女儿是什么身份?那是身负大气运之人,日后是要母仪天下,成为皇后贵妃的存在,马超纵然在西凉家大业大,又怎堪与自己的女儿相配?
张符宝还欲争辩,张鲁却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乖女儿,你莫要再说了,这是爹的底线。你也知晓自己身负气运,我教派日后的兴旺可都系于你身,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还是尽早打消为好。”
张符宝听闻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张鲁。张鲁又耐心地劝说了两句,见女儿依旧不理睬自己,只好带着满心的无奈与头疼转身离去。临行之际,他仍不忘嘱咐女儿:“一定要好好吃饭。”张符宝装作勉强地“嗯”了一声。张鲁见此,这才稍稍满意地离开。然而,他却全然不知张符宝心中暗自想着:“他若来了汉中,我定要偷偷与他相见,看你能奈我何?”
()
杨松昂首挺胸,神色间满是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地说道:“主公心怀壮志,欲创宏图大业,此乃造福汉中万千百姓之举。当此之际,些许天寒地冻又何足挂齿?纵使需为主公赴汤蹈火、抛头颅洒热血,杨松亦万死不辞,定当勇往直前,绝无半分退缩之意。”张鲁闻听此言,心中感动莫名,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那依先生高见,究竟何时动身前往荡平夷患才最为妥当?”杨松脸上瞬间浮现出如“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那般的决然之色,当然,其中演戏的成分着实不少。他目光坚定地回应道:“此事关乎重大,自是宜早不宜迟。如今局势危急,松若晚去一日,武都便多一分被敌军覆灭之险。松心意已决,片刻之后便即刻收拾行装,马不停蹄地赶往武都,与西凉军商议议和大事,力求保我汉中一方安宁。”张鲁被其言语深深触动,激动不已地快步向前,双手稳稳地扶起杨松,那模样仿佛真真是一对相知相惜、君臣相得的典范。他随即传令赏赐,命人取来毛皮大氅与黄澄澄的黄金,又特意吩咐侍从前往自己的宝库之中,精心挑选出珍贵无比的百年人参。张鲁亲手将人参递与杨松,语重心长地说道:“先生此去,路途遥远,又兼天寒地冻,环境恶劣。这百年山参药效极佳,你且好生拿住,以备不时之需,万不可累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