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听着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那笑容仿佛结了一层冰,透着彻骨的寒意。他眼神如刀般直直射向张鲁,言辞犀利得如同淬了毒的箭矢打断了他们的问话:“天师,听听,听听这是何等荒谬的说辞!先是狮子大开口,提出那般无理至极的要求,如今又闹出这等冒充少主的荒唐事,肆无忌惮地损毁我西凉少主的赫赫威名。你们汉中如此行事,简直是将我西凉视作砧板上的鱼肉,任意欺辱!你们必须给我西凉一个明确且合理的交代,究竟打算如何补偿西凉所遭受的损失,又拿什么来挽回西凉在天下人眼中的威名?”
张鲁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又气又急。他猛地转身,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恶狠狠地怒视着甄宓,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每一个字:“你这刁徒,休要在此狡辩!即便起初是误会,可后来关乎汉中生死存亡的和谈之际,你为何还不澄清事实?如今事情闹得如此不可收拾,汉中已然危在旦夕,若不能平息西凉的怒火,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的杨松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脸色惨白如纸。他强撑着挤出满脸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看向李儒,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李儒先生,这……这一切确实是一场令人痛心疾首的误会啊。都怪这甄某胆大妄为,利欲熏心,实在不能代表我汉中对西凉的一片赤诚之心呐。还望先生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再给我们汉中一个和谈的机会。只要您肯网开一面,汉中必定感恩戴德,定有厚报。”
李儒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心中暗自思忖,这汉中上下如今慌乱无措,倒是可以好好拿捏一番。他缓缓开口道:“和谈也不是不可以,包括你们之前所说的通商等条件,我西凉可以考虑。”张鲁和杨松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冀,像是在绝境中抓住了救命稻草。李儒接着说道:“但你们提出的赔偿战争损失,绝无可能,反而是汉中得赔偿西凉因停兵所造成的损失。至于所占之地,归还也不是不行,但汉中必须奉上足够的钱粮。”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看着张鲁和杨松紧张的神情,心中暗喜,这两人已然慌乱,最后一个条件,必定能让他们彻底就范。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继续道:“还有一个条件……”不等李儒说完,张鲁和杨松只觉仿佛峰回路转,看到了和谈的曙光。张鲁心中大喜,想着只要能避免与西凉的战事,汉中就能保住,百姓也不用受苦,哪怕条件再苛刻些,他也能接受,更何况现如今西凉不仅同意罢兵言和,还能归还所占领的土地,不过是耗费些财物粮草汉中物资充盈,这点都不是什么大事。杨松则盘算着,只要能达成和议,自己在汉中的地位也能保住,说不定还能因促成此事而更受重用。两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李儒见状,不禁冷笑一声,心想这两人如此急切,看来是被战事吓得不轻。他说道:“你们都不问问是什么条件?如此草率,就不怕我提出的是让你们无法接受之事?”
张鲁满脸堆笑,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还是急切说道:“李儒先生,无论什么条件,只要能与西凉罢兵议和,让汉中百姓免遭战火涂炭,我们都会答应。”此刻的他,满心只想着平息战事,哪怕后面条件再艰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松也在一旁不停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先生但说无妨,我们必定照办。”他心里则默默祈祷,李儒的条件千万别太离谱,不然自己可不好收场。
李儒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并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损害。说来,我西凉之地,也不全是好勇斗狠之辈。就像我家主公,向来崇尚道家无为而治,秉持着与邻为善、和睦四邻的理念。此次来你们汉中,我看到道派教义昌盛,民众团结一心,人人皆有信仰。可见,这信仰之力,着实不容小觑。”他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顿了顿,李儒接着说:“这最后一个条件便是,想要你们派遣一人到我西凉传播教义。”
张鲁听后,不禁喜出望外,原本还担心会是极为苛刻的条件,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件“大好事”。他忙不迭地答应,满脸堆笑地说道:“只要先生愿意,您看派我之嫡子,带上一路护法,到西凉去向马腾将军详细讲解教义,如何?”此时的张鲁,心中乐开了花,觉得这不仅能顺利和谈,还能借机与西凉交好,扩大汉中道教的影响力。
杨松在一旁,心中也暗自庆幸,原本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想,这条件对汉中而言,简直是有利无害,不禁附和道:“如此甚好,张公子学识渊博,定能让西凉众人领略到我道教的精妙之处。”
李儒听闻张鲁的提议,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摆了摆手,语气透着几分温和却又不容置疑:“君子不夺人所好,令郎肩负着继承您道统的重任,日后汉中的诸多事务皆需他主持,怎能轻易离开此地?我又怎会提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要求。”张鲁听了这番话,心中对李儒的好感瞬间攀升,愈发觉得眼前此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张鲁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赶忙赔着笑脸说道:“那先生,如此安排您看怎样?就让我的次子张贵,代表我与他的兄长一道,代表我汉中前往西凉,向贵地众人传播教义。张贵这孩子机灵聪慧,对教义也颇有见解,定能不负所托。”张鲁觉得,次子张贵一直以来表现出色,由他前往西凉,既能完成和谈的条件,又能借机展示汉中道教的风采。
然而,李儒却依旧缓缓摇头,脸上那抹笑容未减,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悠悠说道:“不不不,哎呀,这并非我内心所想。”话落,他那深邃的目光轻轻一转,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指向了张符宝,“就这位小公子吧。”
李儒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可谓是老谋深算,早在来之前就已将张鲁的子嗣情况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张符宝虽身着男装,刻意伪装,但又怎能逃过他那锐利的双眼。
场上的张符宝犹如遭受晴天霹雳,她长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一想到要孤身前往遥远而陌生的西凉,内心瞬间被恐惧填满。她瞪大了双眼,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哭腔,可怜巴巴地说道:“父亲,我从未出过远门啊……外面的世界那么陌生,我……我好害怕。”那眼神中满是对父亲深深的不舍与无助的求助。
张鲁对这个小女儿张符宝向来寄予厚望,在他心中,一直期望借助女儿的聪慧与才情,让教派的传播范围更广,影响力更上一层楼。如今要让女儿去那未知且充满变数的西凉,他又怎会舍得让她亲身涉险。他满脸为难,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忧虑地看向李儒,语气近乎哀求地说道:“先生,您看是否能换个人选?其他人都可以考虑,只是这符宝毕竟年纪尚小,从未经历过这般长途跋涉与陌生环境,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还望先生能体谅我这为人父的一片苦心。”
李儒听闻张鲁的恳求,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着不容更改的决然,语气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张鲁,此事绝无回旋余地,我意已决,定要小公子前往西凉。”张鲁眉头紧蹙,宛如拧紧的麻花,内心似翻江倒海般纠结。他深知,这一决定将可能改变女儿的命运,而女儿在他心中,是何等的珍贵。
张鲁心中清楚,张符宝身负特殊命格,那是被道门高人断言的母仪天下之相。从她出生起,张鲁便对她寄予了厚望,将教派发扬光大的重任,暗暗压在了她稚嫩的肩头。他无数次在心中畅想,凭借女儿的命格与才情,定能为教派带来前所未有的辉煌,让教义传遍四方。可如今,李儒却执意要将女儿带往西凉,这未知的旅途,就像隐藏着无数暗礁的海洋,随时可能让他的希望之舟触礁沉没。
僵持良久,张鲁实在无计可施,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地坦白:“先生,实不相瞒,这是我的小女张符宝,她一介柔弱女流,前往西凉山高水远,诸多不便,实在不合适啊。”说罢,眼中满是祈求,仿佛在向命运苦苦哀求。
然而,李儒听闻此言,非但没有丝毫动摇,反而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轻抚胡须,缓缓说道:“如此甚好。不瞒你说,我家夫人向来虔诚信奉道教,家中小姐马云禄也对道学颇有钻研,令爱前去,正好能与她们作伴,相互切磋交流,这岂不是一桩两全其美的美事?”
张鲁心中的恼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眼神如利刃般扫向堂上的甄宓。若不是这甄宓冒充马超,引发这一连串如噩梦般的事端,他又怎会陷入这般绝境!他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大声吼道:“来人!将这甄宓给我推出去斩了,以泄我心头之恨!”
兵士们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就要拿下甄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符宝心中猛地一揪,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但她看着即将性命不保的甄宓,善良与勇敢在心底爆发,瞬间战胜了内心如影随形的害怕。她脚步踉跄地冲到父亲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眼中噙满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急切地哀求道:“父亲,求求您,留甄宓一条性命吧!女儿愿意去西凉,只求您饶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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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听着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那笑容仿佛结了一层冰,透着彻骨的寒意。他眼神如刀般直直射向张鲁,言辞犀利得如同淬了毒的箭矢打断了他们的问话:“天师,听听,听听这是何等荒谬的说辞!先是狮子大开口,提出那般无理至极的要求,如今又闹出这等冒充少主的荒唐事,肆无忌惮地损毁我西凉少主的赫赫威名。你们汉中如此行事,简直是将我西凉视作砧板上的鱼肉,任意欺辱!你们必须给我西凉一个明确且合理的交代,究竟打算如何补偿西凉所遭受的损失,又拿什么来挽回西凉在天下人眼中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