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人的增援部队如同源源不断的溪流,朝着临水县汇聚而来,兵力愈发雄厚。笮融在收到王朗的回信后,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当下局势险峻,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在营寨周围大兴土木,全力修建防御工事。他深知,在这敌众我寡的情形下,贸然出阵无疑是以卵击石,因此严令将士们坚守营寨,不得轻举妄动。
营寨之内,笮融双眉紧蹙,神色凝重,在营中不停地来回踱步。他心里清楚,一味地龟缩防守绝非长久之计,可若主动出击,面对士气正盛且兵力占优的山越人,己方胜算实在渺茫。每一步决策都关乎着全军的生死存亡,这沉重的压力让他倍感煎熬。
此时,驻扎在临水县的甘宁,在得到支援后,顿时变得越发嚣张起来。他仗着兵力增强,竟然亲自出城,来到笮融营寨前邀战。甘宁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大刀斜指天空,大声叫骂,言语中满是挑衅之意,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呐喊助威,声势颇为浩大。
笮融在营中听到这阵阵叫骂声,心中烦闷不已。他虽满腔怒火,但考虑到当前的局势,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兵。他满心期待着王朗承诺的援军能够早日抵达,只有借助援军的力量,才有与山越人一决雌雄的可能。于是,笮融一边加强营寨的戒备,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援军的消息,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显得无比漫长。
笮融的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一名手下满脸愤慨,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将军,难道就任由这山越人和锦帆贼在咱们营寨前这般嚣张骂阵?末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恳请将军下令,让我带兵出阵,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此人说罢,眼中满是急切与不甘,紧握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笮融愁容满面,神色凝重地摆了摆手,长叹一声:“万万不可轻易出阵。你有所不知,如今他们援兵已然抵达,兵力大增,咱们本就处于劣势。更何况,那甘宁仅率百骑便敢冲入我军阵营,如入无人之境,可见其勇猛与谋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岂敢再轻易接战?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啊!”笮融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与担忧,他望着营帐外的天空,仿佛能看到敌军那嚣张的模样。
这时,副将站了出来,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将军,末将以为,当时甘宁那百骑不过是凭借出其不意罢了。如今这山越人与锦帆贼,能有多少骑兵?想来也就那百骑需要提防,只要我们多加小心,应该不必过于担忧。末将愿带领一队人马出城迎战,挫挫他们的锐气!”副将说得慷慨激昂,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似乎对这场战斗充满了信心。
然而,笮融依旧神色坚决地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不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可如此轻敌。我们必须等待王朗大人的援军到来,再从长计议。在这之前,坚守营寨才是上策,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局。”说罢,笮融转身背手,望向营帐内悬挂的地图,陷入了沉思,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藏着无数的忧虑与思量 。
在此次山越的援军中,一支特殊的力量悄然潜入。马岱所率的忠义营,全员乔装打扮成山越人的模样,趁着夜色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临水县。忠义营的士兵,前身多是西凉铁骑,骑术精湛,人人胯下皆有一匹矫健的战马,在马背上纵横驰骋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与此同时,孙策与马超经过一番缜密的商议,决定集结两路人马的精锐力量。马超麾下的大将潘凤、武安国,孙策阵营的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以及其他一众骁勇善战的将领,纷纷披上了山越人的服饰,摇身一变,隐匿在山越援军之中。届时一起随忠义营冲阵。
笮融收缩防线,将全部兵力集中在营寨之内,凭借着坚固的防御工事,龟缩不出。他自以为如此便能高枕无忧,却浑然不知,马岱的忠义营早已悄然从临水郡出发,像幽灵一般隐秘地潜伏在营地之外。忠义营的将士们个个神情冷峻,他们胯下的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紧张氛围,不安地刨着蹄子,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给予笮融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