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面带笑容的引着一行人入座,楼内丝竹声悦耳,脆管清亢,歌姬舞姬们在台上展现着曼妙身姿,翠帘若隐若现,增添神秘。
五人入座,堂倌即来摆上筷子和洁纸,祝清本能的默默观察着四周,判断着周围人是否有威胁,以及自己能否斩杀他们。
祝清在角落里坐着,这个视角正好可以将楼内大部分收入眼中,她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水。
突然,她察觉到了一个异常浓烈的目光,让她如芒刺背,汗毛耸立,祝清放下茶碗,轻轻抬眸同一男人对视一瞬,再错开。
男人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握了个酒杯,目光直直落在祝清的身上,如同紧盯猎物般。
旁边的男人上下扫了一眼祝清,似笑非笑,“这小女气度不凡,看上去不是个善茬子,大比有不少大宗门来,你可要小心些,别招惹祸事……”
“让我算算,你家里都养了多少妾室……”
男人舔了舔嘴唇,眼睛眯起,“呵呵,家里头那些庸脂俗粉,早就睡腻了,还是眼前这个够劲儿!!”
祝清扫的那一眼,已经将那边一览无余。
男人身穿着蟾绿色的锦袍,手指戴着四五个硕大的黄金镶宝石戒指,一脸的纵欲无度面相,他唇色无化,色欲伤肝,眼白有滞黄色,耳朵色泽偏灰黑之气,是肾气大亏,泪堂常年有灰黑之气,是肾气亏虚。
祝清神色平静。
这边堂倌开始摆着餐具,洛都人十分讲究排场,请客喝酒习惯用银器,作为洛都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光是一套银器酒具的价值就有百余两纹银!更遑论餐桌上的金器银器,其奢靡程度可见一斑。
喝酒用的注碗,另还有杯、盏、注子,另一边还有碗、盘、钵、筷子、盘盏两副、果菜碟各五片、水菜碗三五只……
男人眼睛里露出一抹幽芒,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嘴角勾起一抹自认风流倜傥的笑容,朝着祝清走过来。
五个人立即戒备起来,目光打量着男人,估测着其实力。
男人举起酒杯,看着祝清的脸,露出笑容,“道友不知今年芳龄几何?可否赏个脸喝杯酒?”
臧春逸听的眼皮直跳,看向祝清的神色。
江小楼眉眼中不耐,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祝清看起来十七岁左右的年纪,一头乌黑的长发,柔软如丝,冰肤莹彻,眉眼冷淡,气质脱俗,虽她嘴角带着笑容,缓和了眉眼淡漠,但深究就会发现,她的笑深不见底,眸底仍是一片冰冷。
“抱歉,不能。”祝清冷冷的看向男人,方还柔和带着笑意的面庞,旋即换了个神色,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男人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被下了面子,也不恼怒,反而饶有兴趣的看向祝清,瞳孔里闪现一抹兴奋和强烈的征服欲。
“不喝便不喝罢,还没有问小妹妹你的名字?”
“喂!”臧春逸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因着个子比男人高,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适可而止吧,她说了,不喝。”
臧春逸斜飞的英挺剑眉紧拧,眸中蕴含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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