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地也不是顶楼,之所以跟上来也只是为了给曹风起留张名片。
“他们是这样的。”扎克博格看了看那张名片,“在这最不缺有钱人,任何有钱人在他们眼中,那都是潜在客户。”
“原来是这样。”曹风起将名片随手扔进电梯边的垃圾桶,“我们走吧。”
这才刚开年,老鹰国的天气阴沉沉的,圣诞的雪似乎才刚刚化,顶楼的风冰冷刺骨。
曹风起他们要穿过天台到旁边一栋楼的顶楼去。
天台两边的栏杆东倒西歪,连接处也松垮的露出内部结构,冷风一吹发出嘎吱嘎吱摇摇欲坠的声音。
“这里的负责人都不怕这些栏杆掉下去砸到人吗?”曹风起没来由的想。
“一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修好之后也会被人破坏,索性就不修了。”扎克博格无所谓道,“而且这里的人也习惯了,知道楼顶经常掉东西下去,下面的行人也知道,宁愿走到机动车道上,也不愿贴着楼走。”
“听上去都是生活经验。”曹风起觉得又好笑又无奈,“你见过吗?”
“当然见过了,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嗯?”
曹风起还以为他在说笑,扭脸一看,一个穿着单薄风衣的男人站在楼边,正伸头往楼下看。
男人脱下鞋子,放下眼镜,抬起大长腿跨过栏杆,站在边缘位置。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人。”男人哽咽起来,“请你们照顾好艾丽莎和我的孩子,抱歉不能陪你们吃晚饭了。”
“我靠!”
曹风起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巧,刚好遇到有人轻生。
“喂,保安吗?对!这里有人跳楼。”扎克博格已经在打电话求援,声音平缓又冷静。
对面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曹风起问:“你打给这栋楼的保安?他们会上来吗?”
劝导轻生者这事,应该不在保安的职权范围内吧?
“会上来,不过他们会优先疏散楼下的人群,避免出现额外的伤亡。”扎克博格道。
不是这里的人冷血,而是他们知道光劝没有用。
能站上天台的人大多已经欠债到无力偿还的地步,除非有人帮他们还钱,不然只有跳下去这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