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戈果因为对洪海侠太熟悉了。当然知道他其实只是想重温一下赶走玩成书的情景。要把自己摆放进去体会一下,找找亲临现场的快感。
也就顺着洪海侠的意思说:“我说洪哥啊,你就再忍一下,你知道我们谁都没你那记性和口才,简单的复盘你听起来也不过瘾,要详细地描述得把握好细节,这对我们来说还真的很烧脑。要不改个时间,反正这里已经是我们的了,等忙过这几天,我们把当时在场的兄弟们都一起叫拢来参加复盘,让你把这瘾彻底地过足。”
洪海侠正准备说点什么,阳律却抢先发话了。
他现在的心情都放在了那帮京城爷们身上,毕竟那样的大场面他经历得不多。他并不知道那帮京城爷们,会不会是仗着自己来自京城,又一个比一个更有资格,趁势在地方上的小衙门摆谱。结果是惹恼了陵江籍的基层官员。因为他是陵江人,太了解陵江人的脾气。还并不是说小鬼难缠,而是陵江人个个都是猫儿毛,三句话没有说得合脾胃,性子一上来天王老子都不认。要是遇上还有谁想仗势欺人,脾气大一点的还有可能撸袖子。
他还知道这京城来的这帮媒体人,与洪海侠的关系非同一般,万一在为朋友出头的心情驱动下急于求成,达不到目的,就来个【大闹天宫】,说不定还会把市高法都扯进去,到时候就会越闹越糟。双方要真的是较上劲,完全有可能造成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的被动局面。
很好的方面想,就算在衙门里工作的干部们,应该不会随便就与谁动粗,但发生争吵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毕竟京媒去的地方,是一直以来就强横霸道惯了的【电老虎】老巢,而且是去质询虎王,能否如己所愿,还真的是神仙难料。”
于是,他忍不住多了句嘴。他说:“洪董,我看是不是你先给那帮京城朋友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如何?万一有个什么,咱们先掌握了情况总是要主动一些。”
阳律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他担心会发生意外,但信心不足的情绪已经流露了出来。
他这样讲话,恐怕也是做律师的职业病吧。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以前,他们这样的角色,说话总习惯模棱两可,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洪海侠出于对阳律的尊重,虽然心里面对结果胸有成竹,但口头上还是接过话来说:“速乃,你就不用担心他们了,这一堆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拿捏分寸是第一流的。我们需要他们做的只是敲山震虎,并不是要他们去把城区供电局,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干的原因查清楚,更没有想让他们去揪出幕后黑手。当然也就更不指望他们一出面,就能够完全彻底地推翻城区供电局的《催欠通知》。我们只是希望他们能代表我们去给局长提个醒,我们不是不懂,是在装不懂!能够把补交变成垫付,把限期变成无期,就这个小目标,我想他们应该是能达到的。”
葛戈果也随声附和着说:“阳律,放心嘛,我同他们一起去堵过中区的书记和区长,知道他们的办事风格,这帮哥们真的很让我服气,他们是太懂得该怎么做,才能拿捏住那些员官的七寸。”
“哈哈,葛总,我忘了,你也曾经是当官的,当年下海前也并不比这城区供电局长的级别低,按照坊间盛传处长治国的理论,你也算得上是体制内的一大拿,是不是也曾经被这些京媒大爷拿捏过啊?”
洪海侠为了让大家把心态放轻松,直接拿好兄弟开涮!
也难怪,洪海侠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错,不但是历尽艰辛地夺过了景阳酒店的经营权,把玩成书一伙赶出了景阳大厦,关键是他手下的这帮兄弟们在他【马失前蹄】后经受住了考验,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更值得他洪海侠信任和倚仗。
就像今天,原本他只是窝在朝阳宾馆的房间里,正在洗耳恭听一大清早就赶去宾馆找他的阳律,把亲临强制执行现场的感受讲给他听。然后就听葛戈果说“发生了他预料中的意外”。
接着又听葛戈果讲了处理建议,再然后他们就顺着对手在愤怒中祭出的昏招,给京城来的媒体朋友搭了架梯子,让他们有理由针对性地去强攻,率先跳出来踩酒店的部门。
虽然是杀鸡用了牛刀,但可以让这些部门有所顾忌,那肯定要比去采访一下市区两级政府和司法部门,装模作样地来点粉饰,对接手酒店以后的经营要管用和实惠多了。
紧接着,颜家俊又来报告了他对酒店工作安排的构想。
联想到昨天强制执行刚结束,葛戈果为了不扩大负面影响,争分夺秒地进行战前动员,紧张地卡着时间点打开夜场。
众位兄弟不顾一天配合强制执行的身心疲惫,一个不落下的坚守岗位。有条不紊地干得有声有色,完全没有让前来消费的新老客人,对酒店经营权易主有明显的察觉。
就这样一直干到夜深人静,酒店打烊以后,除了第二天的早班留守景阳酒店倒班房休息外,其他的管理人员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朝阳宾馆集中休息。
为了完成坚守任务保证不发生意外,就连家就住在陵江市区的团队成员,也没有一个在还没有接到可以回家的命令以前,擅自返回近在咫尺的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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