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勾勾唇。
萧易瑾口中的道理,和他想的一样。
他是什么都明白的。
他颔首点了下头:“殿下英名。”
萧易瑾道:“还好,你做事向来稳妥,这次没有莽撞行事。待将他送到北雁国境,我们也算仁至义尽。”
盛枷浅浅勾了下唇角。
“殿下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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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三皇子府,程鸽道:“大人,难道此事真的是三殿下所为?可是为何,没有理由啊。”
盛枷也不愿意相信是萧易瑾做的,但他能察觉出,此事与他脱不开干系。
他眸子里的那一抹闪烁,是他自小到大,每次说谎话之前,都会有的微神情。
此前没有找到耶律阿德时,他便十分关切此事,并且要他随时禀报事情的进展。
他们如此周密的计划,却还是被破了局。
就说明,对方十分了解事情的详情。
若非耶律阿德装死逃脱,就算是他,到现在也还被蒙在鼓里。
盛枷声音微沉:“或许理由,藏在我们看不到地方。”
这种感受,很不好。
与他来讲,萧易瑾算得上是非常熟识的朋友。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
七岁那年,他随父亲进宫赴宴,恰巧从巨犬的追赶下救下萧易瑾,被淑贵妃看中,进宫做萧易瑾的伴读。
自此,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而他也因此,不用再回他的那个的家。
他在宫里的日子,萧易瑾待他如手足,淑贵妃待他如养子。
所以,孩童时期到如今,萧易瑾和淑贵妃于他而言更像是亲人。
后来又因他在宫里帮忙破获了一起杀人案,立了不小的功劳,被调入了大理寺。
淑贵妃很替他高兴。
他们两个,其实是他心中最为亲近的人。
然,今日头一次,他觉得,他与萧易瑾之间,有了微妙的隔阂。
程鸽听了盛枷的话,疑虑地点了点头。
“好在,在三殿下眼里,耶律阿德已死,之后再送他回北雁,当是会顺畅一些了。”
路上,程鸽寻思了半天,有些心痒地问盛枷:“大人,昨日夏姑娘,那样约你去清风醉,就真的只是因为耶律阿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