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没事,她晃脚的幅度却明显大了许多。水花溅起,不偏不倚全都溅到了贺庆身上,惹得后者只能抬臂挡脸,狼狈认输。
“小凤~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好师妹,错了错了,师兄认输还不行吗。”
贺庆从小喊她名字时总喜欢稍提着音调,尾音还偏要转上一转,听起来就跟在撒娇耍赖似的。小时候倒还好,长大了再这么叫,旁人听着就太显腻歪了。
但萧凤被叫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这个怪腔调,闻声也只是弯了弯唇角,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脚上的水花攻击倒是停了下来。
一旁的艾尔肯见贺庆凑到萧凤身边,还以为是要一起玩,于是也踩着石头摸了过去。结果刚一到周围,只听见贺庆说了一个什么“月事”,接着就被泼了水。
于是好奇心驱使着他站出来,目光真诚纯澈地提问道:“阿庆哥,‘月事’是啥?”
“啊?”贺庆错愕回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皱眉长“嘶”一声,尝试用艾尔肯听得懂的词汇来进行解释:
“就是……女孩,长大后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舒服,会流血的,通常会持续五到七天。这个呢又叫‘葵水’,是女孩长大的标志,明白不?”
见艾尔肯依旧满脸茫然,贺庆干脆一摆手:“哎呀,其实也不用理解那么多,这个知识对你的年纪来说还太复杂了,等你再大点就明白了。”
“现在呢,你只要知道女孩来月事的这几天会流血肚子痛,然后不能玩凉水,最好呢再给她们煮点热糖水,吃红枣补补血什么的。”
这一通话听完,艾尔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几句他理解得云里雾里,只大概听懂了月事大概是关于“流血”“难受”之类的,总之不是件好事。
接着,他懵懂地转头看向萧凤,心说难怪小凤姐会不高兴,原来月事就是受伤,还要流好几天的血。
想到这里,艾尔肯连水都不玩了,一言不发地从河里爬出来,光着脚就往不远处的草丛里跑。
“欸!”贺庆连忙喊他“小艾!干嘛去?”
“忙!马上!”艾尔肯头也不回道,说话间就窜出一大段距离。
“……这小子,咋咋呼呼的。”贺庆挠了挠后脑勺,纳闷地转回头。
微风吹过,扰动水面,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贺庆身上湿了大半,额前的碎发也垂成缕,时不时往下滴着水珠,被风这么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