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萧凤看过来,艾尔肯仰起脖子,倒着脑袋去看她,“嘿嘿”露出一个略显傻气的笑。他的栗色头发不知是水迹未干,还是因奔跑而被汗水浸湿,软软的半贴在头皮上,更显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草!”
他咧嘴笑着,没被抓住的那只手往萧凤面前一递。
手掌摊开,只见几株瘦小的小草躺在掌心,色泽嫩绿,叶尖微微发着黄。
见她愣着,艾尔肯还以为萧凤不知道这草的用处,做出往身上涂抹的动作。
这是他为数不多认识的草药之一。小时候挨了打,伤口血淋淋的,也没人给他治病。只有一个路过的商人看不下去,偷偷用这种草磨成浆涂在他的伤处。浆液混合着草渣,冰凉凉的。
“治病,用了不难受。”他解释道。
“……”
看着对方清澈的瞳孔,萧凤忽地一笑。
可是,如果连最基础的情感都摒弃,只剩下冰冷的权衡利弊,那这样的人生未免太过无趣。
她没有向他解释女孩来月事并不是流血受伤,这种草药其实派不上什么用场,只是仔细将他手里的草药收好。
“谢谢,”她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笑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艾尔肯又被摸了脑袋,脸颊红扑扑的,微咬着下唇,眼神亮亮地注视向萧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