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驻村武士在村子里威望大涨,就代表我的威望大涨。”
“哎呀呀…”
佐久间信盛趁机提议道。
太郎,你要记住,你思考的出发点,是在于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是领民的利益,即便你是爱护领民,也是处于保护自己的利益。
可这就是乱世,乱世当用重典。
如果信虎是平民肯定愤慨,但他现在是领主,坐的位置不一样,出发点就不一样。
信虎认可津田太郎的观点道:“你说的不错,从道德以及杀人者角度来说,死者确实是该死,但是站在我这位领主的角度来说,他杀死的是给我纳税的劳动力,不经我的允许,损坏我的利益,他更该死。
同心众武士上前喊道:“都安静,现在宣读城主大人命令!”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喜三郎这件事情换做现代,很有可能是轻判,甚至是缓刑之类的。
第二天他就带着津田太郎和津田信益来到了事发的村子,他们三人扮做一般人跟着奉行同心众前来村子宣读命令。
前田利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日,信虎处理的书信有一个杀人的案件,杀人犯和受害者家属都已经送到了津田府。
津田太郎懵了,两个都不对吗?
信虎说道:“杀人者没有第一时间找武士处理这个问题,当严惩!”
“杀人者喜三郎,未向武士申诉,滥用私刑,杀害同村的甚太郎,虽情有可原,但无视武士之罪不可饶恕,罪加一等,判斩首之刑!”
“现在,鹈沼城归降,猿喰城独木难支,家主大人,在下以为现在进军就可以拿下猿喰城。”
阿冬连忙凑上来道:“父亲,我还要一个…”
这同心众还得拿着喜三郎的首级去其他村子宣讲,信虎一行人则先回沓挂城等待。
正在看戏的津田太郎捂嘴一笑,对津田信益轻声道:“嘿嘿,阿冬真惨。”
佐胁良之感受到信虎的拳拳之心,有些感动,他低头道:“哈,兄长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津田太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解释,他不解道:“可父亲大人不是说要爱护领民吗?再者,那死者欺辱杀人者妻子,孩儿觉得他该死!”
太郎你要记住,人是多面性的,你可对领民仁义,但不能让他们恃宠而骄。”
“以后大家要记住了,有什么冤屈,要找本村的武士申诉,谁敢无视驻村武士,那就是无视城主大人,此乃大不敬之罪,判斩首之刑,明白吗?”
这杀人犯和受害者是邻居,那杀人犯在村里是個出了名的胆小之人,而那受害者以前当过杂兵,做过落伍者狩,在新政改革之后,受害者因为家庭收入被划分到农户,不能再去打仗,家中的甲胄武器也被收缴了,得了一笔钱。
除了本家之外,他还能找谁呢?只怕他会把猴子安安全全的送回来。”
再者沓挂城没空调,他便没有久待,第二天就回到了小牧山城。
“好,杀得好!”
“再者,他宁愿动用私刑也没想过先向我的家臣申诉,这是不信任我,这是我的耻辱!
如果背叛自己的利益和阶级,信虎只会自食恶果。
“啊…母亲大人,您饶了我吧!”
这受害者对新政很不满,再加上家中有些积蓄,就每日喝酒玩乐,在村子里欺压他人,成了村霸。
村民们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喜三郎一家的呜咽声。
太郎还是第一次听信虎这样教他,一时间大受震撼,而津田信益也被这段话给惊到了。
信虎点评道:“嗯,十郎左的建议比较稳妥,太郎的建议倒是仁义。”
同心众大声喊道:“都安静一下,我还有事情要说。”
“太郎,你要记住,动用私刑是猛虎,一旦释放出来,领民就会乱套。”
津田信益连忙说道:“在下也会帮太郎大人的!”
木下秀吉没有一句多话,当即带着弟弟小一郎又回到美浓去了。
至于正当防卫肯定不行,因为喜三郎是趁着甚太郎熟睡的时候杀死他的。
不管从哪个方面而言,他都得死,否则,我作为领主的权威会慢慢瓦解。
佐胁良之立刻解释道:“兄长,木下大人根本就没有危险,虽然木下大人说服了大泽左卫门,但是这人的忠心能够保证吗?
家主大人之所以没有给安堵,就是在试探大泽左卫门的态度。”
信虎拍了拍津田太郎的肩膀,笑道:“太郎,现在是乱世,乱世当用重典,等到这天下太平,你就可以让这个世界避免今天这样的事情。”
过了几日,木下秀吉回来了,他带来了大泽左卫门的效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