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德川家可是三河远江之主,不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国人豪族!织田家应该以诸侯之礼对待我们!”
德川家康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他冷笑道:“好好好,吾儿真是胆大如斗,你可知织田家现在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德川信康一脸自信道:“我当然知道,虽然织田家占据了浓尾,伊势近江以及京畿等诸国。
可是织田家要面对的敌人很多,就在这东山道和东海道,织田家面对强大的武田家就已经疲于应对,需要我德川家帮忙。
如果我德川家不帮忙,甚至是和武田家联手,就足够威胁到织田家的基本盘,让其腾不出手对付京畿的本愿寺。
父亲大人,决定织田家武运的是我德川家,我德川家无需对津田左京亮这位织田家老卑躬屈膝。”
德川家康看向德川信康的眼神变了,在他的心里对德川信康有了一些杀意!
这個蠢货居然还想和武田家联手!
武田信玄死了,武田家根本不是津田信虎的对手,迟早有一天武田家会被织田家消灭。
况且武田胜赖并没有真正的打赢过津田信虎。
至于他德川家,他可不会忘记津田信虎多次攻入三河,将他家康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跑。
也就是说,他德川家和武田胜赖都是津田信虎的手下败将,两个手下败将联手就能有胜算?真是可笑!
他只能说,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德川家康绝不允许有人毁掉他的基业,哪怕是他的亲生嫡长子!
看来他得想办法废掉这个嫡长子,免得这个蠢货让他晚年不详。
德川家康看着信康,态度强硬道:“你给我听着,只要我还是德川家的家主,德川家就绝对不会背叛织田家,伱给我小心点。”
德川信康感觉到了德川家康语气里的寒意。
他咬了咬牙,低头行礼道:“哈!”
德川家康不耐烦的挥手道:“退下吧。”
他看着德川信康离开的背影,心中想着这是信康自己的意思,还是什么人拾掇的。
难道是阿鹤的想法?
这女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这时候,德川信康离开家康的小院,来到了母亲筑山殿的住处。
筑山殿看到信康板着一张脸,便问道:“这是谁惹我儿生气了?”
德川信康上前道:“还不是父亲大人,我每次看到他对织田家的津田左京亮卑躬屈膝就来气!
这样的父亲大人如何引导我德川家走下去?”
筑山殿闻言嘲笑道:“这不出我的所料,你父亲的就是那样的欺软怕硬,连织田信长叫他乌龟特都能忍。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这位津田左京亮可是在战场上杀了你父亲。”
“竟有这样的事情?”
德川信康还真没有听别人说过此事。
这件事情本就是永禄年间的旧事,对于德川家康来说,自然是一件糗事,再加上德川家与织田家的关系,就更加没人提起,信康自然就不知道这些事情。
筑山殿立马说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我母子还在今川家做人质呢!呵呵呵。”
筑山殿说着,嘴里一阵冷笑。
信康连忙安慰道:“母亲大人辛苦了。”
筑山殿摆手道:“哼,你不必劝我,你父亲薄情寡义,害得我父亲惨死,濑名家族灭,我怨他,到死都是这样。
我儿,不要对你那父亲抱有什么期望,你要记住,若没有数正舍身相救,就没有你我母子的今日。”
德川信康行礼道:“哈,母亲大人,孩儿记住了,如果父亲大人执迷不悟,孩儿不会坐视不管的。”
筑山殿满意的点头道:“很好,在羽翼还未丰满前,暂且先忍耐。”
德川家康几乎是白手起家,在家中威望很高,即便德川信康很优秀,但是要扳倒德川家康,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