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谢春雅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笑着,生怕惹怒了安平侯夫人,又要挨打。
当初新婚燕尔的时候,程元龙就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原本她以为,程元龙只是因为成亲那日的事情,心里埋怨她,觉得一日日相处下去,他总能看到她的好。
谁知道,程元龙一直不肯进她的房间不说,甚至有一天喝醉了,还带着一个女子回来,在她的床上做那种事情。
这可是她母亲寻来能工巧匠,为她重金打造的千工拔步床啊!
当时,她恼得要死,抓着程元龙又打又踢。
可谁知道,程元龙还手了。
非但是还手了,还对她拳打脚踢,半分都没客气。
为这事儿,谢春雅找上安平侯夫人,希望她这个做婆婆的能主持公道。
谁知她这婆母轻飘飘地说道:“爷们儿有些脾气,这不是很正常吗?若是半分脾气都没有,跟个泥人似的,那还是男人吗?”
“这般暴打女人,就是男人了?那可是我母亲让人给我坐的床,价值不菲不说,更是我母亲对我的心意!”
然后,她就挨了打。
是安平侯夫人亲自打的。
边打还边告诫她,说她已经是安平侯府的人,不要事事把她的母亲挂在嘴边。
从那天起,安平侯夫人愈发不顾及什么,一旦心情不好,就拿她出气,掐她、打她,什么招儿阴损,她就使什么招数,阴险得很。
安平侯夫人打她,还知道不往她脸上打,也不落什么痕迹,可程元龙打她,那完全是想把她往死里打。
最狠的一次,是直接拿着椅子往她头上摔。
当时,那椅子就四分五裂,她额头上破了个洞,直往外冒血。
她不是没起过回娘家告状的念头,可她压根儿连这安平侯府的大门都出不去。
今天可寻到空儿出来,谁知,母亲竟像是失了魂似的,完全都没在意她。
谢春雅正想着这些,人就被拽到了马车上去。
她昨天被程元龙打的地方还没好呢,被人这么一拽,疼得她直掉眼泪。
另一边,谢大夫人坐上马车没多久,马车就被人拦下。
是负责照顾林馨柔的人。
林馨柔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