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细节,他没告诉你吗?”崔姝言追问道。
“没有。”崔大夫人摇头苦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并未亲密到什么话都可以讲的份儿上。”
崔姝言没说话,起身就要走。
这时候,崔大夫人说道:“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文姨娘。往日里,他最宠的就是文姨娘,有什么话也愿意同她说。他回来这几日,一直都住在文姨娘那里。”
崔姝言点了头,打算直接去文姨娘那里。
这时,身后传来崔大夫人幸灾乐祸的声音:“说起来真是可笑。崔尚晋之前最喜欢的就是姓文的这个小贱人。可现在他死了,第一个要跑路的也是她。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就让她给逃了。真是可笑啊,他在意的,偏偏不在意他……”
崔姝言径直去了文姨娘的院子里。
这会儿,她的院子外面守着两个高大的婆子,可谓是严防死守。
见崔姝言过来,两个婆子顿时让开,请崔姝言进去。
这文姨娘是崔尚晋前两年新纳的小妾,原先也是官家小姐,只可惜她的父亲犯了贪腐案,家里因此落魄。
被崔尚晋看上之后,就带回家里做了小妾。
平日里接触不多,崔姝言也不知道这位文姨娘的性情。
谁知一见面,主动开口的,竟然是这位文姨娘。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凡是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崔姝言没急着问,只问了一句话,借此试探文姨娘对崔尚晋的态度:“崔尚晋一死,你就急着逃,这又是何道理?”
“我不逃,还等着给崔尚晋这个人渣陪葬不成?”
听闻此言,崔姝言直接问道:“你觉得这次崔尚晋回来,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依照文姨娘的态度,再加上她原先要逃走的行为,崔姝言觉得,文姨娘应该是不会说谎。
退一步说,就算是文姨娘说谎,她还可以多方查证,找到其他的线索。
“有。崔尚晋这次回来,犹如小人得志一般,很是高兴。他说,他是因为治理荒州有功才被陛下亲自宣召回宫的。还说等他做了大官,就让我做正头娘子。前天晚上他喝醉了,还嚷嚷着让我做皇后。他这个人,当真是疯了!”
“他治理荒州的计策,可曾跟你仔细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