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嘴角带血,冷笑道:“本宫倒是不知,往日里本宫做了什么,竟惹得往日里贤良淑德的贤贵妃如此记恨?”
“我初入宫时,陛下心里只有我一人,也只愿意宿在我宫里。可你呢,你偏偏要选新人入宫,好显摆你这个皇后有多大度。结果呢,新人抢了我的宠爱,我忧心过度,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你可知,当时我的心里究竟有多痛!”
“为陛下择选后妃,充盈后宫,原本就是本宫的职责。你忧心过度以至于孩子流产,是因为你心思狭隘,关本宫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你这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这件事,怎么就与你无关了?”说着,贤贵妃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匕首,抵在皇后的脸上,声音比原先更加冷漠,“若不是你,本宫怎么会没了宠爱,没了孩子啊?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说完,贤贵妃在皇后的脸上轻轻地划了一道,嘴角带着嗜血的微笑。
瞬间,皇后白皙的脸颊上就多了一道血痕,而且,这痕迹随着血液的流出,还在慢慢加深。
可即便如此,皇后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恐惧,甚至,都没有叫出口。
她看着神态癫狂的贤贵妃,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叫啊,叫一声,或者跪下求我。或许,我会考虑让你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绝无可能!”
“看来,你是打算一条道儿走到黑了。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把希望寄托在和硕长公主和谢行渊等人身上了吧?呵,现如今,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还顾得上你呢?我的人一共派出了三路,至于另外两路,一路去藏书阁,一路去谢王府,他们这一个个的,都是逃不掉的。”
皇后很是意外:“你竟敢对谢王府动手?”
“为何不敢?你软禁陛下,谢行渊就是帮凶。处置一个帮凶而已,不难。”
“糊涂东西!谢行渊是国之栋梁,正是因为有他在,大梁才不敢造次。他若是出了事,大梁挥师南下,根本就无人能够抵挡!”
贤贵妃嗤笑一声:“也就是你一个粗鄙的后宫妇人,才会觉得谢行渊无可替代。只要我大齐的军队在,是谁领兵并没有那么重要。再者,大齐的将领也并非只有谢行渊一人。离了他,大齐依旧是大齐!”
“你真是疯了!你这是自毁长城!”
“看,我怎么折辱你,你都一声不吭。眼下说起谢行渊,你倒是慌张了。不急,等谢行渊的尸体抬到你面前来,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说完,贤贵妃手里的匕首移到皇后的脖子上,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