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立下了宏愿,有朝一日要把贤贵妃拉下水。
于是,她先是断了定国公府的生意,让贤贵妃无钱可用,处处受掣肘。
又以身犯险,身入何家,一步步探查清楚何家无子的真相,从而一点一点破解贤贵妃的阴谋。
再到不久之前,推测出贤贵妃当年换掉高明澈的真相,和皇后合作,一点一点逼得贤贵妃失了分寸,以至于犯下大错。
于是,这高高在上的贤贵妃,成了一个可怜至极的阶下囚。
终于,崔姝言站在贤贵妃的牢房之外,静静地打量着。
这牢房不大,三面都是土墙,唯有外面这一面是木栅栏围成的,可以透过缝隙往里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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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没有床,只有一层薄薄的稻草。
贤贵妃蹲在牢房的一角,左边的袖口空荡荡的,满身的华服早已被断臂处流出来的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在她身边不远处,还有一滩脏污。
这就是慎刑司的手段。
但凡是进了慎刑司牢房的人,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连遮挡的地方都没有。
只要进了这里的人,也就彻底没了尊严。
没了尊严,人也就成了废人。
这不,不过才几日,心高气傲的贤贵妃就成了这般模样。
崔姝言轻声吩咐:“石榴,让人过来把这里处理一下,太难闻了。”
听到崔姝言的声音,贤贵妃猛然抬头。
她警惕地看着崔姝言,尖声道:“崔姝言,你要做什么?”
崔姝言没说话,只欣赏着贤贵妃瑟瑟发抖的身子,等慎刑司的人把里面处理干净之后,她才走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惊魂未定的贤贵妃。
之后,崔姝言在距离贤贵妃大约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坐在石榴为她搬来的椅子上,缓缓道:“冯怜若,我们来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可好?”
“崔姝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要跟你玩个游戏。”
“我不玩!你身后的婢女不是端着毒酒、匕首和白绫吗?随便哪一个都行,索性给我一个痛快!”
崔姝言冷冷一笑:“痛快是不可能的。至于你玩不玩,不重要。因为,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现在,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在我刚嫁给谢绍航之后,设计让我怀上谢行渊的孩子,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