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静了下来,侧耳倾听,所听到的只是房外山风声,房里却无半点声声息。
眼见偌大的一座峨眉山竟无一个人影,心里隐隐感到一阵极大的恐惧,不知峨眉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五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步一步谨慎地向内走去。穿过三重院子,到了后堂,突然之间,领头的“九指神丐”停下步子,打个手势,后面四人跟着一起止步。
“九指神丐”向西北角一指,五人轻轻掩将过去,随后听到厢房中传来一声极短的呻!吟声。
姜顾妆走在第三位,拔枪在手,“九指神丐”伸手将房门一推,身子侧在一边,以防中了他人的暗算。
房门“呀”的一声,房中又是一声低吟,姜顾妆探头向房内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两名老人躺在地上。
侧面向外的赫然是泰山派掌门人雷传云,只见他脸无血色,双眸紧闭,好像已经气绝身亡。
“九指神丐”一个箭步抢进去,四人也跟着进入。
姜顾妆绕过雷传云的尸体,去看另一人时,依稀记得是青城派的掌门纣石。
“九指神丐”俯身叫道:
“纣老弟,纣石老弟。”
纣石渐渐的张开眼来,初时表情呆痴,可随即目光闪过一丝喜色,嘴唇动了一动,却发不出声音。
“九指神丐”俯身更低,说道:
“我是钱老三。”
纣石嘴唇又动了几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九指神丐”只能听到“你……你……你……”眼见她伤势很沉重,一时不知如何才对。
纣石终于运了一口气,说道:
“钱大哥,‘武神宗’……”
“九指神丐”急忙问道:
“‘武神宗’的人在何处?”
纣石徐徐摇了摇头,嘴唇翕动,说道:
“‘武神宗’……他……们……”
话还未说完,只见纣石将头一偏,闭上了双眼。“九指神丐”大惊,伸手一探纣石的鼻息,已然气绝。她心中伤痛,再回身去摸雷传云的尸体,触手冰凉,已死去多时。不由站起身来,秃然长叹道:
“看来我们已经是迟来一步了。‘武神宗’的魔头已对八大门派的人下了毒手,这次可真是武林的一场浩劫啊。”
姜顾妆将两位前辈的尸体抱了起来,放在禅床上。
一行五人走出厢房,带上房门。
秋日的阳光漏射大殿上,院里一片冷清,别说一个尼姑,就是连扫地杂工,也都不知去向。
这与往日香火不断,烟雾燎绕,钟声长鸣,人来人往的峨眉派可是大相径庭。
每走一处,众人的心头便低沉一分。
定行道长寻思道:
“峨眉派是武林中的一大名门正派,少说也有尼姑千余多名,突然之间销声匿迹,真是令人费解。”
刘薛煣插嘴说道:
“会不会被‘武神宗’的人一网打尽,全部抓走了。”
“九指神丐”沉吟道:
“可整个院里好像没有严重的打斗痕迹,那‘武神宗’的人再厉害,峨眉派历来藏龙卧虎,何况还有八大门派群豪援手,想一网打尽,也是难事。”
“不戒酒尼”脱口说道:
“‘武神宗’的魔头既然敢在老虎头上拔牙,一定是有恃无恐,因为‘圣人妖尼’曾是峨眉派掌门,再说他们要先做好周密的部署,用什么毒,也说不一定。”
五人均觉有道理,因为再找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不由得个个垂头丧气。
这么多人到哪去了?难不成上天入地了吗?
就是遭了毒手,也该看到尸首。
饶是三位武林前辈见多识广,此时也是一筹莫展。
五人沉默不语,空气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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